喂,秦烬,你犯规了啊。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可却再也没法抑制住自己此刻奔腾失控的心情,面前漆黑夜幕下的落地窗清清楚楚地倒映着我此刻的模样,两颊不自主地烧红,如同喝了几斤白酒一样,醉得不省人事。
突然之间,冰凉的夜晚成了滚烫。
寂寞也成享受。
明明知道他那句“早点回来”大概率只是随口说说,我却克制不住地再次变得焦急起来,坐立不安,快要忍不住了。
秦烬,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这话我在心里轻声地说,然而最终放到明面上我也只是礼貌地回了他一句:“你也新年快乐。”
耳机里很久没有回声。
心跳都很慌乱,喉咙干涩,我着急地道:“很快,我收个尾……这就回来了。”
他这才应了一声。
我吁了一口气,有点不知所措地瘫坐在原地:“那就这样。”
我说:“挂了挂了。”
随即我按掉了挂断键,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温度高得几乎能蒸鸡蛋。
他真的很能打扰我。我心说,也许是我自己定力还不够强,才老是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摇摆不决。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我当机立断掐了电话。
唉,这个人,真是……
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屋子黑着,寂静无声。
我自顾自地脱了鞋,轻手轻脚地走进屋。
凌晨一点多,我以为秦烬早已睡了,打着哈欠正欲上楼,就在这时,客厅暖黄的灯光骤然亮起,是秦烬在墙边按开了灯。
他倚在墙边,披着一件灰色的羊毛外袍,踩着拖鞋,穿着前阵子我给他买的更厚一些的睡衣,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衣着随便,柔软的布料贴在秦烬身上,在我眼里却好像没穿一样,他整个人看着仿佛本来已经要睡了却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客厅表面平整的麂皮弹簧沙发上还残留着被人坐过的凹痕。
他原来一直坐在黑暗里,我都不知道他等了我多久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不太适应,眼睛有点难受。
之后,在我还没有挪动步子前,秦烬先走过来,我一瞬间以为他会张开手臂来抱我,他却只是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伸手将我的外套脱下。
我站着没动,却突然开始嫉妒起了那件被他抄在臂弯里的外套。
他问:“你怎么了,看着很累。”
“累。”我接上话头,抬头瞅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突然觉得累得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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