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垣回来的时候已是日入时分,他甲胄未脱,一进门就攥住我的手,声音中透着三分寒气:“怎么回事?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我无力反驳,将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讲了一遍,谢时垣铁青着脸听完问道:“芷青何在?还没醒吗?”
我说:“人还昏迷着。”
话音刚落,新月急匆匆的跑来,一边跑一遍喊:“芷青醒了!”
我们三人忙赶过去,见到我们的一瞬间,芷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看好姑娘,若是姑娘有什么好歹,奴婢这就去陪小姐!”
说罢起身准备向桌角撞去,弯月眼疾手快,拦腰抱住,屋里乱作一团,我急了眼,大声呵道:“阿观眼下什么情况都未可知,要死要活成什么体统!”
芷青愣住,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着。
谢时郢对着芷青说道:“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仔仔细细说出来,你们都遭遇到了什么?都说清楚些!”
芷青被吓住了,抽抽搭搭开始描绘起当时的事情:“我与姑娘被人群冲开来,起先我是一直紧紧拉住姑娘的,后来,有人从背后挤我,踩我的脚,我吃痛,回头去看到处都是人,原本拉着姑娘的衣袖也被人扯开,我再想去追的时候,被人墙拦住,我就看到有两个汉子,推着姑娘的轮椅往人群后方的小巷子里钻,我试了吃奶的力气,才从人群里钻出去,等我追到巷子里的拐角处,只觉得后脑一疼,眼冒金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谢时郢问道:“没有看清那两个贼人长相吗?”
芷青摇摇头:“样子没看清,身形也很普通。”
众人面色难看,芷青的消息对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谢时垣脸色铁青:“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让保弩带着人马去找了,从市坊街周围起,严查所有的妓院、赌坊、客栈和酒楼,只要人还在京城,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人找到。”
说完拉起我的手,面色有所缓和,声音放软了些:“刚刚是我太着急了,你别放心上。”
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他闹别扭,淡淡的摇了摇头,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抽光殆尽。
谢时郢垂下目光,一句话没说,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侯府所有人都在等消息,一夜未睡。杏姑送来了吃食放在桌上,说道:“侯爷、大公子,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谢时郢摇头,谢时垣沉默不语。
杏姑端着一碗热汤递给我:“好姑娘,别熬坏了身子,喝一口吧。三姑娘福大命大,断然不会有事的。”
我摇摇头:“喝不下,放着吧。”
期间保弩曾派人回来过一趟,禀告了最新进展,市坊街周边的赌坊、妓院都查过了,没有阿观的踪迹。
因为城门口属于禁军管辖,没有上头的指令,不能随便封禁,谢时垣就命人在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留了些人手盘查,也没有动静。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会去哪里呢?
很快,夜半时分,谢时郢打了招呼的牙行那边来了消息,那人抱拳行了个礼说:“傍晚的时候有人在城南五猖庙见过两个男子行踪鬼祟,后背坨了一个大口袋,看着沉重,见过的人说口袋里面还在动,应该是活物!”
谢时郢猛地站起来:“五猖庙?怎么会在那里?派人去找了吗?”
那人回到:“已经去了,目前还没消息。”
说罢,谢时郢和谢时垣两兄弟准备出门亲自去寻,我喊住他们:“我能一起去吗?”
两兄弟异口同声:“不行!”
谢时郢忙闭上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谢时垣一眼,随即先出门去。谢时垣对我说道:“你待在家中,这也得有人守着!”
说罢,追着谢时郢一起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府中焦急等待,一直等到天亮,他们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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