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抓到他?”
莉丝朝后门一指,迪克·科勒在她前边,两人一道向厨房走去。
“恐怕还没有。”他走到长台桌前,把一个小背包放到大木案上。他好像把那个背包看得挺珍贵。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莉丝,我看见一辆汽车——”
波霞走进门来,停下脚步,打量着科勒。
莉丝作了介绍。
“我去给西面的窗子贴上胶带,在客厅里。风暴一来那边最容易出事。”
“对。刚才忘记了。谢谢。”
她走后莉丝转向医生说:“我时间很紧。家里的事情一做完,我们就要去旅馆过夜。”她又补充说:“因为胡鲁贝克的缘故。”
他本该告诉她不要担心,本该笑一笑,说他的病人老实得像一条小狗,不会伤人的。但这些话他都没说。
他说的是:“这主意也许不错。”
但另一方面他也并没有露出紧张的神情,或是让她们马上撤离住宅,躲到外边去。
“他们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
“不过,他确实是越走越远,朝东去了吗?”
“不久前我见到一个追踪他的人。他还在医院的东边,可看起来他也许是先朝东走,然后又改变了方向。”
“他朝西边来了?”
“我看,他更可能是在兜圈子。他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迷糊,不过我觉得他也不可能跑那么远的路,上这儿来。”
“我能帮你什么忙呢,大夫?再待二十分钟我就该走了。”
“我很为迈克·胡鲁贝克担心。我想抢在警察之前找到他。很少有人懂得怎样跟他那样的病人打交道。假如他们像抓犯人似的逮捕胡鲁贝克,他就可能会伤害自己或是伤害别人。”
“那我能做什么呢?”
“我听说他不久前寄给你一封信。”
“在九月间。”
“跟夏天的那个……案件有关系吗?”
“跟什么都没关系。全是胡言乱语。”
科勒没有抬头,却抬起眼来,直视着她:“艾奇森太太,我需要了解印第安舍身崖的情况。你能帮助我吗?”
洗碗池旁的长台桌上有六滴水迹,莉丝拿起海绵巾将它们擦净。
“我是迈克·胡鲁贝克的心理医生,可是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今晚心里想的是什么。夏天发生的那件事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影响?”她重复着这个词,很有些震惊。
“我并不是有意低估那个悲惨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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