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和邢亦书无语至极。
车里气氛沉寂,程屿一直不说话,许予连呼吸都放轻,她感觉自己被低气压裹住。
别说程屿了,许予现在都有一点点生气,其他人自作主张放他们鸽子,根本不知道他们俩人单独在一起有多尴尬。
不仅看不成日出,说不定程屿以后更要避着她了。
许予心里不是滋味。
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没有留心窗外的街景,直到车在高速收费口停下,程屿开窗拿卡时,许予才恍然回过神。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下意识问出口。
许予以为,程屿要送她回家。
程屿听了她的话,疑惑地反问:“不是要去山上看日出?”
许予足足静止了半分钟,思维像生锈的齿轮缓缓转动,终于,她反应过来。
“啊……对,是要去看日出的!”许予感觉自己一下子活过来了。
原来程屿不是要送她回家,而是要带她去看日出,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屿看到她反差极大的表现,无声地笑了笑,继续开车。
他这一笑,让许予觉得空气里那些凝固的分子霎时变得活跃,夜路不再暗沉弥漫,反而有了徐徐生机。
许予由衷松了口气,不再小心翼翼。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她道出心里话。
程屿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他直视前方有限的视野,回答许予:“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觉得抱歉,让你陷入不好的传闻中。”
他的声音并不高,落在许予耳里每一个字掷地有声,甚至能够感受到程屿的歉意。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躲着她。
听了他的解释,许予的内心一片柔软。
“我没觉得有什么,再说大家都没有恶意,其实我偶尔也会背地里嘴碎地八卦别人。”许予不再有负担,袒露她真实的想法。
程屿的嘴角拉扯起细微的弧度,笑得隐晦。
“我念高中时和几个男生关系不错,就是朋友那种,但也会有人乱造谣。”气氛松垮下来,许予的话不自觉地变多,“学长,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被人造谣过?”
“没有。”程屿回答。
“那该说抱歉的是我,破了你的先例。”许予打趣道。
程屿淡笑着,没说什么。
把话说开了就好。
“许齐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不学篮球了?”程屿问。
“我弟觉得打篮球很累,所以暂时不想学了。”许予找理由搪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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