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那人转过身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秀美的脸,墨发高管,五官精致,媚眼如丝,眉目如画。不是女子却又比女子更显娇媚。美中不足的便是那白衣男子脸色苍白一脸病色,想必是身体虚弱的很。
“不碍事,每日在那房中躺着,再好的身体都是要躺坏的。出来走走终是好的。”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男子就那样在雪中站立着,凭着那指甲大的雪花打在脸颊落在身上。
“今日可是有贵客到访?”摆手推却宫女撑过的油纸伞,抬头望着漫天的飞雪,整个人就好似那雪花一般,落地的瞬间便要消失。
“是天帝到了。”
“天帝么。”
“雪狐?”呆站在一旁,却是忽然听到这么一声,竟是那白衣男子,淡淡笑着,看着简浔,那笑容好似有魔力一般,没有思考抬起脚步便已经向着那人走去。
脸上的狐毛被一只手轻抚着,简浔抬头看着,那双手没有预想的那般冰冷,那是带着丝丝暖意的手,男子一脸的淡笑,在这冷冬之中犹如阳光。
伸手要将简浔抱起,却是突然感到一抹身影挡在眼前,如风而来,一袭白衣的东帝飞身而至,不顾身份的已然将身后的幽流搁置在一旁。拉过白衣男子的手,伸手拂去男子脸上已然融化成水的落雪,神色焦急。
“风,为何不听本君的话,好好呆在屋里,这般站在这里,万一……”没有说下去,东帝大手伸去将那白衣男子打横抱在身前,这才转过身去对着幽流浅施一礼,“有些急事,还请天帝见谅!”随后便是带着那那叫做风的男子快步离去。幽流也不怒,立在一旁看着东帝走远,这才缓缓步到简浔身边,将他抱到怀里回到那东帝为其准备的寝殿。
“以后不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抱你。”蓦地一句却犹如惊雷般回响在简浔的耳边,抬眼,血色的眸子里映出的是一张严肃之极的脸,不再是一脸的和笑,不再是那个温润的男子,那分明是一脸的怒意,好似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
“他…没有抱我。”搭错神经的回了一句,却更像是在辩解着什么。
“那也不行。”回答的坚决,容不得半点反驳,那平日里作为天帝之气此时竟是全数爆发出来,退避三尺,顶礼膜拜,俯瞰万物,在他的面前万物皆是在他脚下一般。
那场雪到了第二日清早依旧是下着的,看着门外的飞雪,心下突然想起了昨日那雪中的男子,终是不知那白衣男子是何人,心里去是清楚那男子与那东帝必然是关系匪浅的。
积雪很深,以简浔的身形现在走进那雪中必然是会被淹没的,幽流一早便是被东帝引领着在这东天视察,说是视察,倒不如说是出游,雪虽然下着,但是作为天神又怎么会惧怕那小小的风雪,登上御龙马车,幽流怀中抱着简浔,而东帝则是乘着一架由麒麟拉乘的马车位于身后,天帝终是要比四天的帝君大的,因此也并不稀奇。两旁的天兵列队守护,前方引路的上神用着法力在周遭画出一方结界,遮挡住了那漫天飘飞的白雪。
东天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游历察访了一日,走了大半个东天后便是又回到了东天帝宫,夜里,东帝特地设宴来欢迎天帝来此,幽流本想带着简浔同去,却是因为简浔死活不肯也就只好作罢。不是不愿与幽流同去,只是那宴会终是热闹的,不喜人多的简浔当真是不喜欢那种气氛的。
夜深竟是有人突然来访,访的不是这天界帝君,而是帝君身边的一只兽宠。听到来人是来找自己的,诧异之余也是带着一丝好奇,来至前殿就见那昨日的白衣男子端正的坐于那里,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衣,外罩一件白色皮裘,脸色虽是依旧苍白倒是比起昨日有了些许起色。
“找我?”缓步走去,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这么问了一句。
“是。”男子淡淡一笑,如墨入画。
“昨日见到便是好奇,终是觉得与你很是熟悉,却不知为何,向帝君问了才知你是天帝的兽宠,恰是无事,也就来这看看。”男子说话时语气很轻,最后竟是面上泛起了一丝微红,好似说了什么难为情的话一般。
“你身体不好。”跳到椅上,那如血的双眸看着面前男子,不是疑问。
“已经不知是病了多久了,却是不好,现下已经是习惯了。”弱柳扶风般的男子,面上虽是不以为然的说着,但那心里显然是困苦的,没有谁喜欢病着,而且是一直病着,习惯?对于一些事情说是习惯了,可是心里真的会是习惯的么。习便已为常然则有些事无论怎样都是不会在习惯中变为平常的。
“连这天界都医治不好么?”天界在三界为尊,乃是至高的存在,会有何种病症是那无所不能的神仙所治不好的呢。
“仙佛也不是万能,凡是总是有限,无所不能的人真的存在么。”男子依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真的喜悲,辨不清心中所想。
“没有办法?”
“如若有的话,又岂会拖到现在。”未言几句竟是不住的咳了起来,男子脸色泛红,却不再是因为羞涩,而是那蓦地猛烈咳嗽所致。
半晌过后虽是止住了咳嗽但人亦是虚弱了下来,匆忙被随行之人带回,临走时面上的淡笑依旧不减,好似在说无需挂心。
幽流回到寝殿已是很晚,晚宴的事简浔没有去问,幽流也就只字未说。只是告知简浔两日后便回去,乾坤殿中还有事需要亲自处理,是万万耽误不得的。简浔倒是理解,没有说什么只是步到窗下,看着那仍是未停的大雪,心中却是想起了那白衣男子,叫做风么,为何会是觉得这般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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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殇
整整下了两日的大雪终是在第三日的清早停下了,幽流自从昨夜归来心情便是不佳,什么都没有对简浔说只是坐在一边,好似在思索着什么。推门而去,雪后的东天帝宫银装素裹如入幽境。
“天帝可起了?”门外,东帝今日一袭淡蓝色华服,面色稍显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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