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提着一方食盒,行于月下。
她从光华殿的膳房而来,往光明殿而去。
进了光明殿的院落,入了几重门,终是看到了光明大殿。
“咦?殇侍卫?”墨羽大老远便看见墨殇站在殿外的门口。
惊闻身后有人唤她,墨殇身子一抖,回过头来。
“瞧你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怎地,可又是惹出了什么祸来了?”墨羽边行来,边啧墨殇。
“嘘!墨鱼你小点声!”墨羽本就嗓门不小,墨殇示意她小声些说话。
可即便如此,二人仍是惊动了大殿之中的人。
“可是殇儿回来了?”殿里的莫若离问道。
“回王妃的话。是殇回来了。”墨殇躬身回道。
紧跟着,她便给了身后的墨羽一记白眼。
墨羽自是不甘示弱,二人互相用眼神好生“招待”了彼此一番。
“王妃,墨羽求见。”墨羽也到了殿门口。
“羽儿,你且先在殿外候着。殇儿,进来说话。”
“是。”门外二女应道。
其后,墨殇推门进屋,墨羽留在殿外。
墨殇进了屋,便见莫若离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之上,似乎刚刚是在咏诵经文。
来到近前,墨殇跪地叩首,道:“主子。”
“起来说话。”
“是。”墨殇起身。
莫若离仍是跪着,她望向供阁之上的层层牌位与一众帝皇画像。
虔诚念道:皇天上帝在上,大齐诸先帝、北域诸先王在上,莫拉呼尔-若离虽生为金人,可出嫁从夫,现已以齐人而自居之。现北域蒙受西面外敌侵扰,南方母国猜疑,又有北部大金意欲乘虚而入。诸国垂涎,四方动荡,只视北域如待宰羊羔,人人欲取之而分食。若离请求皇天上帝,大齐诸先帝、北域诸先王,佑北域安泰祥和,远离战火。佑吾王、吾郎苏景年余生安稳平顺,勿有忧失,勿有疾苦。
念罢,莫若离重重叩下三个响头。
待莫若离叩毕,墨殇上前去,将美人从蒲团上搀扶而起。
莫若离站起身来。她瞥见一旁的墨殇面上神色并非明朗。
心中已有所准备,墨殇此次外出取回的消息,并非是什么好消息了。
莫若离直道:“殇儿,有什么消息,你便都说罢。”
于是墨殇退回到原位,而后又跪了下去。
她把从白翼耳处收取的消息,告诉了莫若离。
莫若离听闻皇甫宝宝刺杀金帝依巴图失败,后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伤难自控,啜然道:“宝哥哥他。。。是我。。。害了宝哥哥。。。是我。。。又一次。。。害了宝哥哥。。。”
往事历历在目,让人心若刀刺。
莫若离回想起听雪宫悲惨的那一夜,是皇甫宝宝舍命用白花花的肉身,在烈焰的扑食之下,死死地护住了她。在那之后,原本风流倜傥的皇甫少爷容貌尽毁,经受了无数的痛苦与折磨,方能从烧伤之中艰难地恢复过来。为给完颜霜甯和二族报仇雪恨,皇甫宝宝从一个堂堂玉树临风的少年将军,隐姓埋名,充作一介阉人宝奴。人前低三下四,人后独自疗创。这其中苦与痛,怎是常人所能想象?
可这一次,是莫若离亲手再一次将皇甫宝宝推入了火海之中。
是她,命皇甫宝宝阻止依巴图同北域开战,必要之时,便可不顾依巴图的性命。
是她,再一次地让皇甫宝宝无限地靠近死亡的危险旋涡。
莫若离轻看了她的皇弟,依巴图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早已是变成了别的模样。
原来那个懦弱而羞赧,只会躲在她身后的十二,已是不见了踪影。现在的金帝依巴图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其狠辣无情、狡猾奸诈,更比他们的父皇天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主。。。”墨殇不忍心见莫若离难过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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