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亦舒坦了。
盛玄怨的目光根本没落在柔儿身上,他在阁楼内扫视,找着这儿的领事人。
琼亦第一次觉得,他这人是个木头好像也算个长处。
“让你这领头的出来,把卫莹叫来!”盛玄怨喝道。
柔儿被他震声呵斥的委委屈屈,扭捏着身子一副哭相:“公子,您干嘛凶柔儿啊……是柔儿说错话,做错事了吗?”
盛玄怨只道:“听不懂话?”
柔儿还想纠缠他:“公子,您找小莹妹妹有什么急事吗?若是要人服侍,不如让柔儿帮您做?”
盛玄怨握着承影剑柄,亮出一截寒光凛然的剑身,柔儿捂着嘴再不敢说话了,急急忙忙跑去楼阁后门找老鸨。
见她离开,琼亦悄悄挪动步子,往前移了两尺距离,裙?绽在了他的身侧,盛玄怨察觉到她凑近,回道:“这人忸怩作态,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琼亦:“不知道呢。”
盛玄怨将佩剑挂回腰上,与她并肩,手脚略略拘束,可是不愿意挪身。
半盏茶的功夫后,被柔儿叫来的老鸨急急忙忙从后院走来,头上的一朵大红牡丹都还未捯饬结实,斜插得有些松动,连带着她的步子一起颤颤巍巍的。
“公子!您找我?是我家小莹姑娘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吗?”老鸨因步伐太快而喘上粗气:“她现在正被关在柴房里,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公子要见她,我现在就带您去!”
“别急。”琼亦声音冷淡道近乎漠然,“我有话问你。”
老鸨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站在俊俏小公子身边的姑娘,愣了愣神,只听她道:“卫莹可被人赎身了?前几日将她从楼中带走的人是谁?她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为何将她关在柴房里?”
一通问题下来,将老鸨的脸都问僵了,她捏着绢子笑道:“姑,姑娘,您这些……”
琼亦拔出腰上弦歌,直指而去:“说。”
老鸨哪见过真刀真枪的玩意,吓得一个哆嗦要倒,柔儿在后面连忙扶住了她,她语气瑟瑟发抖:“姑奶奶啊!我说您别动手,我说!”
“本地护世的仙门里,有个常来光顾的大族公子,也不知怎的,我家那么多姑娘他不选,偏偏看中了卫莹,还带她出去了好多日!”
“她没被赎身,可我猜着那苏公子可能会帮她赎……昨夜,昨夜是她自己回来的,沾了一身血,还跪着求我救她,吓走了好几个进楼不久的客人,我一气之下,就叫人将她锁在柴房了……”
琼亦声音放缓,依旧冰冷:“她求你救她?那她说过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鸨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那朵大红到有些俗气的牡丹“扑——”落了地:“我问了,她不肯告诉我,夜里生意那么忙,我哪有时间耗在她身上……”
琼亦收回弦歌,“现在带我们去见她。”
老鸨连连点头:“是,是。敢问姑……”
盛玄怨截断她的话:“不该问的别问。”
这等风月之地的掌事妇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虽然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也能琢磨个七七八八:怕不是苏大公子带卫莹出去做了什么,惹上了这波人,现在来讨债了!
她很聪明地扮演着一个哑巴,心里骂着卫莹这个赔本惹祸的贱骨头,动作上麻利地领着二人去了后院柴房。
门“吱呀”被人打开,老鸨俯首哈腰,陪笑着:“两位公子小姐,卫莹这好死的丫头在里面呢!若她得罪了您,我先陪个不是,您二位若还有火,里头有棍子,打死她都成!”
说罢,拉着一旁畏手畏脚的柔儿快步走开了。
被锁在柴房里的卫莹听见门被人打开,一束窄窄的光投射进来,在木门的开合中骤然放大又消失,直至不留一丝痕迹。
盛玄怨关紧了门,看着琼亦一步步向角落里的卫莹走去。
卫莹缩在木柴堆中,本以为是老鸨进来,好心要放她出去的,口中要唤的“妈妈”还没有出声,却见进来的居然是琼亦和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少年,顿时如临大敌。
“陆、陆姑娘……”
卫莹抱头缩颈,畏着身子,琼亦站在身前俯视她,一言不发。
“陆姑娘,我,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她扑倒在琼亦脚边,嗓音嘶哑干嚎着:“下药之事是苏长铭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我没想过要害姑娘您,我也不想害您的!……”
琼亦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她竭力哭喊。
“我若不按他说的做,他会杀了我,更会对小欣动手的……我真的是不得已,才听了他的吩咐……”
琼亦红唇翕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这句话,卫莹的恐惧直接吞没整个心房,她抱着琼亦的腿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一个劲地哭唤着:“姑娘!姑娘……不,不要……”
琼亦往后退开两步:“你如果真不忍心害我,在我去洼村找你的时候,在我进茶庄里的时候,有那么多的机会你都能将真相告诉我,若是怕隔墙有耳,纸笔,手势,口型,动作,哪一样不会让我觉察出此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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