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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巫人之秘二（第1页）

程松的气场中正平和，并无明显的压迫感，却似乎越来越厚重，令司马望逐渐焦躁起来。

“程松，你是在指点我吗？天地的规则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天地是不死的。而人，是可以被杀死的。”

司马望的杀气汇聚在重戟上，毫无花巧地往前直刺。刃上吐出螺旋气劲，瞬间暴长两丈，朝程松胸口贯去。

程松身形不动，右掌在胸前一推，有形的手掌竟将无形的气劲推开。两丈外，司马望的戟也受到牵引，偏离了原先的攻击方向。

但下一刻，司马望整个人飞扑上来，另一只手汇聚整个气场的杀气，抓向程松的脸，动作极像一只巨猿。无坚不摧的戟刺，原来只是一记虚招，真正的绝杀却是没有武器的左手。而对方绝不可能在应付第一击的同时，做出规避第二击动作。

程松冷静地看着抓来的巨手，左掌正面迎上。两掌相击，爆出一声惊雷，正气和杀气撞在一起，余劲扩散开去，冲击波摧毁了四周的砖墙。

司马望的气，似乎更强一筹，逼得程松往后退了七步。程松的手臂一抖，一股柔劲将杀气化消，又反推回去。四周狂风大作，不断汇聚的风之气形成越来越强的风压，将司马望逼退了三步，终于化解了攻势。

“不愧是司马大人啊，雷神九击的第一式都有这样威力，我认输了。我们就此停手，好好谈谈如何？”

程松擦掉嘴角的血，微笑道。

“我这个人，只会杀人，不会比武。既然已经动手，不如杀了你好了。”

司马望狞笑道，杀气再次开始聚集。

“住手！”

一名身材修长的黑甲士，带着大队玄甲涌出黑牢。严整的军容和气势，一下子压倒了叛军，司马望的脸色阴沉起来。

“司马大人，王早已派遣一千玄甲镇守黑牢。就凭你这点人马，无异以卵击石。王说了，念在司马氏世代为国效力，你又有赫赫战功，只要肯迷途知返，王可以原谅司马氏的叛乱行为。但若执迷不悟，现在我就可以让你死在这里。”

玄甲军副统领樊先，与虢布一样，都是王的亲信。他与程松的气互为犄角，隐隐压制住司马望的气场。

“司马大人还是先离开吧。所有被抓的巫人，包括司马飞，都会在近日被审判，只有王的特赦才能救他们。为了司马氏的前途，你应该立刻与叛党划清界限。”

程松耐心地劝说道。

司马望暴喝一声，将重戟投掷出去。一道带着雷电的光柱，从程松和樊先之间穿过，击中他们身后的一座军营。许多士卒惊叫着，从崩塌的房屋里逃出来。

“以杀练气，虽然强大，但对人类身体的副作用太大了。司马大人的力量越强，就越难克制愤怒的情绪。想要战胜尸族，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

程松望着司马望离去的背影，认真说道。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能击退司马望这个巅峰武者，司寇大人果然是天纵之才，难怪被王看中。现在，你将成为我们的同伴，有资格知晓王都内最大的秘密。”

“可是，我毕竟是罪人之子，真的可以得到王的信任吗？”

“王的想法，我们无从揣度。但至少做为大司寇，你得到了多数国人的信任。人们并未因程伯路的罪行，反对你。而王的器量，远在常人之上。”

“我明白了。樊副统领，请您帮我打开那扇门吧。”

程松沉默片刻，从腰间取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樊先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走进黑牢。

。。。

华夏文明源自盘古神话时代，经历了三皇五帝的部落时代，以及夏王朝和商王朝，到了今日的大周，几乎整合了所有人类国家，拥有无限广袤的国土和庞大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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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这样的一个大国，必定需要一套完美的制度。这便是圣人周公旦所创立的，运行了四百多年爵位和分封制。

周礼规定，由周王直接管理的，肥沃富饶的周国领土，称为王畿。与王室关系较疏远的诸侯，会被分封到王畿之外，较为贫瘠落后的地区。真正受重用的，尤其是在朝中担任要职的贵族，则在王畿之内建立自己的封国。

畿内最强大的九名国君，也是与周王分享权力的九名最重要的大臣，三公和六卿。其中六卿虽然位在三公之下，却是真正维持国家运作的六个人。

四百多年，大周的王位已经传承到第十一代，贵族们的实力不断变化。最初的九大家族，有的被封到了畿外，有的已经衰败，失去了爵位和封地。就算是王室，也曾因暴动，差点断绝了血脉。而程氏一族，却经久不衰，至今仍把持着六卿中的司寇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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