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听着,偶尔抵触情绪上来了,就插几句嘴。
“你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赵纹曼笑着嘱咐,又转头看向白晚晚:“现在正是工作最吃紧的时候,你要加油呀。”
白晚晚哭丧着脸:“不想加油。”
孙从安正和测量主任讨论隧道的丈量问题。
白晚晚用余光瞥了一眼,转头小声对赵纹曼诉苦:“我这才上岗几天啊,什么都不会呢。”
赵纹曼用着两人间方能听到的声音,告诉白晚晚:“白董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你就安心好好干吧。”
白晚晚惊讶的看向赵纹曼:“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啊?”
赵纹曼点点头:“白董特意交代过,让我照顾你。”
白晚晚心说,难怪赵纹曼对她这么热情。
她停下筷子,认真对赵纹曼说:“我爸这不是拔苗助长么,我现在刚接手材料这一摊子,其他什么都不会,要是真弄出什么纰漏来,到时候可怎么办呢。”
赵纹曼想了想,提议:“要不我再多留下来几天带带你?”
“三标那头已经开始建厂了。”白晚晚摇头:“该耽误你的事情了。”
赵纹曼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孙从安说道:“孙经理,明天应该去总监办签字了。”
“嗯,我已经和钱总联系过了。”孙从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很快又继续眼下的话题:“我想让他这次多批点款,他同意了,所以晚上我组了个饭局,白晚晚也跟着一起过去吧,正好顺便熟悉一下计量款的申报流程。”
话音刚落,赵纹曼和白晚晚双双愣住了。
“孙经理,这不。。。。。。”
“我没办过计量款!”
她俩异口同声道。
孙从安给赵纹曼使了个眼色。
赵纹曼会意,咽回了后半句话,说道:“我是觉得,晚晚刚接触工作不久,对一些流程还不太熟悉。”
白晚晚拼命点头,对赵纹曼投以热忱目光:“就是!”
赵纹曼继续说:“我觉得她跟着孙经理去总监办挺好的呀。”
“?”
白晚晚语塞,一脸愕然。
孙从安满意拍板:“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白晚晚跟我去总监办。”
白晚晚:“。。。。。。”
夏末的天气总是忽冷忽热,白晚晚早上起床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大概是感冒了。
白晚晚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到窗外阴沉沉的潮湿天空,只想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可惜,她一会儿就要跟着孙从安去总监办找领导批计量款了。
白晚晚一想到这件事,就脑仁疼。
她爸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拔苗助长了。
她高二那年,就是在一个多年没见过的阿姨家准备的雅思考试,对方正好是相关方面的培训老师。
她爸边托关系边送礼,把白晚晚顺利送到几千英尺之外的国家。
她在国外念完大学刚回来,她爸又把她扔到了公司基层。
对此,白晚晚很无奈。
何必呢?
她又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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