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巴黎回到路易斯在枫丹白露的住宅。我不想去特穆朗街,也不想去任何詹米能够找到我的地方。他几乎不会有时间找我,他差不多立即就得出发去西班牙,否则他的计划就有可能失败。
路易斯这位好友原谅了我的诡计,而且令人尊重的是,她克制住没有问我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问我在那个地方做了什么。我没有与别人说太多话,而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了点东西,盯着装饰在白色天花板上的那些肥胖裸童像。之前我必须去巴黎,所以活跃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必须去做,也没有日常活动支撑着我。在毫无方向的情况下,我的生活又开始漫无目的了。
不过,我偶尔还是会努力尝试。在路易斯的催促下,我会下楼参加社交晚宴,或者和她一起喝茶招待来客。我还试着去关注菲格斯——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他还有一些责任感。所以,在我任务性地进行日常午后散步,听到附属房屋那边传来他争吵的声音时,我觉得必须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与一个马童面对着面,那是个比他大的马童,肩膀宽大,面有愠色。
“闭嘴,无知的癞蛤蟆,”马童说道,“你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比你清楚,你个猪日的家伙!”菲格斯把两根手指伸到鼻孔里,向上推起鼻子,来回地跳着,同时不断地学着猪叫。
那个马童确实长着明显向上翻的大鼻子,他没有浪费时间做无谓的应答,而是挥着握紧的拳头朝菲格斯打去。才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就倒在泥泞的地上翻滚,像猫那样哭喊着,撕扯着彼此的衣服。
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干涉时,那个马童就翻到了菲格斯身上,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开始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撞。一方面,我尤其觉得菲格斯需要这样修理一番;另一方面,他的脸开始变成暗黑的红色,而我又不想见他英年早逝。在经过一定的考虑后,我走到了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家伙后面。
马童骑在菲格斯身上,掐着他的脖子,马裤后裆在我面前撑得紧紧的。我向后抬脚,迅速有力地往他裤缝上踢去。他失去平衡,惊叫着向前倒去,趴在了先前被他揍的菲格斯身上。他滚到边上,双拳紧握着蹦了起来。然后他发现是我,于是便闭嘴逃走了。
“你觉得你在玩什么?”我问道。我猛地把气喘吁吁、慌慌张张的菲格斯拉起来,然后开始拍打他的衣服,把他身上明显的泥块和干草拍掉。
“你看看,”我责备道,“你把衬衫和马裤都撕破了。我们得去请贝尔塔补补。”我转动着他,用手指戳着那块被撕下来的薄布。那个马童显然抓住了他马裤的裤腰,把裤腰往下撕破到了侧缝。那块硬棉布搭在他纤瘦的屁股上,几乎只遮住半边屁股。
我突然停止说话,然后盯着他。吸引我的不是那不光彩的裸露屁股,而是他屁股上的一小块红色印记。那块印记大约有半便士硬币那么大,呈发紫的暗红色,是才愈合的烧伤。我不相信地伸手触摸,让菲格斯警觉地吃了一惊。印记是凹入肉里的,无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印记,这个东西都烙进了肉里。我抓住菲格斯的胳膊,阻止他逃跑,然后弯腰更仔细地检查这个印记。
在六英寸远的地方,印记的形状清晰可见。它是个椭圆形,其中有着肯定是字母的模糊图案。
“谁给你弄的,菲格斯?”我问道。我的声音在我自己听起来很奇怪,冷静、超然得不同寻常。
菲格斯猛地扭动,想挣脱,但我抓紧不放。
“菲格斯,是谁?”我问道,轻轻地摇了摇他。
“没什么的,夫人,我自己从篱笆上摔下来伤到的,只是碎木片而已。”他那双大眼睛来回看着,想寻找庇护的地方。
“不是碎木片。我知道是什么,菲格斯,但我想知道是谁干的。”这种印记我之前只见过一次,那次是新造成的伤口,而这次的则愈合了一段时间。但这绝对是个烙印。
看我是认真的,他放弃了挣扎。他犹豫地舔了舔嘴唇,垂下了双肩,我知道我搞定了他。
“是个……戴戒指的英格兰人。”
“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夫人!五月份。”
我边计算,边深吸一口气。三个月。三个月前,詹米离开住宅,在菲格斯的陪伴下去妓院寻找仓库领班。三个月前,詹米在爱丽丝夫人的妓院里与兰德尔相遇,而且他看到的东西毁掉了他所有的承诺,让他下定决心杀死兰德尔。三个月前,他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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