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父母已经给了我家很大帮助了,”任逸平静地说,“难道我还要靠叔叔阿姨一辈子?”
林祥噎了两秒,梗着个脖子道:“有什么不行?”
任逸没有再回答他。
石碑前最后的香火灭了,乌鸦扑棱着翅膀飞到苍白的天?空,秃了一冬天?的枝桠却冒出一点绿。
一辈子太久太久。
所以?谁也不能保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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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再次到来的时候,沈乐绵和任逸也回到了各自的校园。
对于若干年后的他们来说,这或许是阿婆冥冥之中对他们做的最后的贡献,就连宋琪也经常说,阿婆一定是看不下去他们这么辛苦,才会走?得这样决绝。
但?是沈乐绵并不会因此感?到释怀。
她宁愿多辛苦一些,也不愿被?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上,像是胸口凭空多出一个大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初四的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都拼命学习起来。
备考的生活是枯燥的,老刘特地往班里放了一个“手机保管袋”,挂在门后用来防止学生玩手机。
这简直是苦了好不容易拿到手机的万辰峰,每天?早上都要同手机“深情吻别”,路过的时候也总觉得心?里长草,痒得他浑身难受。
“真的日了,我那?又不是智能机,至于这么防着吗!”万辰峰愁眉苦脸地瘫在座位里,一副失去灵魂的样子,“教?条主义!”
“不是智能机你都能上瘾,要是智能机,你不得上天?!”宋琪嘲讽道。
“就是就是,你看看人家沈乐绵,什么时候玩过手机,都保送了还好好学习呢,你怎么就不学着点。”另一个同学也跟着说。
沈乐绵笔尖一顿,低着头?没说什么。
阿婆刚生病那?段日子苦是苦,至少她还有任逸。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段公交车的距离。
只是现在,她是彻底一个人了,一周七天?全住在学校里,只能通过手机与任逸联系。
久而久之,手机成了一种?慢性?毒药,拨通的时候是委屈,挂断的时候是失落,藏在被?窝里是泪水,放在口袋里是想?念。
老刘的方法很适合她。
既然?是毒药,总该要戒断的。
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个浪花也打不出来。
四月初旬,孙警官联系了沈乐绵一次,说是dna库已经建成了,需要采集她的血液样本。
自从前几年阿婆办完了手续后,她已经许久没来过派出所了,乍一听到消息还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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