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说的,把沈慕琼说懵了:“骂?谁骂谁?”
“骂他那个妾室啊,叫什么来着,什么娇娥……哦,林娇娥。”她叹息,“一群市井泼妇,站在门口,就骂她不要脸,占着茅坑不拉屎……哎呀,可难听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正妻找来了一群人,站在他们家门口,骂他的妾室?”沈慕琼有点乱,“还有这种事情?”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不是么。”仆人指着刘家的门,“后来他正妻就出事了,死了。”
“按理说,事情到这一步,就应该消停了吧?可他家没有啊,他夜里经常大喊大叫,可烦人了。”仆人说,“我们家老爷和夫人身子不好,几次三番都被他隔着院墙吓醒。后来我们有意见,就堵着他讨说法。然后这个人就搬走了一两个月,再回来之后,可算是安静多了。”
“但这几日不知为何,又开始了,大喊大叫的。”说到这,仆人摇了摇头,“叫得可凄惨了,跟谁要杀他似的。”
“你说的几日,大概有多久,天有没有?”沈慕琼追问。
“有,可有了。”她又往墙壁前面凑了凑,“起码有小半个月了。”
沈慕琼了然点头。
小半个月,也就是说,他是先遇到了什么事儿,然后「踏雪寻诗」,最终在山上遇到了所谓的虎神。
“您还记得他是什么起就住在这里的么?”
“有五六年了。”仆人想了想,“哎呀,应该不止,我们家老爷办五十寿宴的时候,他就在这住了,这都眼瞅要六十大寿了。”
沈慕琼想了想,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她就像是站在真相面前,却隔了一层薄纱。
伸出手,仿佛抓到了线头,可那线头却像是虚无一般,眨眼消失不见。
星空之下,她想了想,同仆人寒暄几句,道了谢。
“哎,我还记得他家夫人,那苏姑娘是个好人,说话稳重踏实,就和官爷您一样。”仆人面露怅惘,掌着灯转身往院子里走去,“算一算,都走了一年多了,人呐……”
随着木门关上,沈慕琼愣愣地站在巷子里。
她回头看向李泽,生怕自己听错了:“她刚才说的是,苏姑娘?”
李泽点头:“正妻,苏姑娘。”
那青州府衙,去年在山林里找到的那具被野兽咬死的尸体是谁?在户房记录的刘宋正妻林氏,又是谁?
那天晚上,刘宋仍然赖在青州府衙不肯离开。
赵青尽和石江沿着山路一直找到天黑,也没能瞧见那大体型的白老虎,只得又折回来。
沈慕琼和李泽分工合作,一个在藏书阁里追查虎伥的记载,一个在户房里翻着刘宋家的籍账。
只有赵青尽最惨,还没怎么休息,就被李泽盯着回忆当时验尸的全部细节。
“这家伙,一年多了,你这是为难我啊!”他生无可恋地坐在户房门口,“讲道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对神仙都这么嚣张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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