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家的首脑人物。专栏常常提出一些引起骚动的主张。
在这一期上,记者们既没有用天主教界普遍的道德沦丧事件,也没有用波兰囚犯那可怕的狂妄行为,更没有用总统儿子不时参与酗酒者之间的争斗事件来恐吓轻信的读者;这一期报纸上几乎一半的版面都用于登载有关在华沙的俄罗斯黑手党的犯罪活动。
一些爱搬弄是非的蹩脚记者和文人墨客隐去自己的真实职务和姓名,撰写了《普遍的贪污腐败行为》、《俄罗斯匪徒》、《纹手臂的莫斯科人》等文章。仅从这些文章的标题,而不用去看其文章的内容,就会明白:国内稳定的生活,甚至连同波兰‐‐立陶宛王国所确立的国家体制原理,现在已多多少少不是取决于主人(也就是公民)的意志,而是取决于由布格河以外的异族刑事犯们。
有一篇文章记载不久前在华沙一比亚韦斯托克公路上发生的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txt论坛为您提供更多更好的txt小说,记住我们的论坛()】写到了负责人员全体被收买,警察被明显贿赂后所表现出的可耻无能,纳税人的税款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还写到了波兰在重新变成莫斯科的世袭领地‐‐当然,它不属于克里姆林宫,而是罪恶世界的世袭领地。
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呷了一小口早已凉了的咖啡,重又将报纸弄得沙沙作响。他看了一下报纸的头版,那辆被烧毁了的&ldo;现代运输车&rdo;车架的大幅照片,不由地引起了他的注意。文章写到,在波兰警察们莫名其妙地死去之前,曾给马佐夫舍地区奥斯特鲁夫市打过电话,告知说被他们发现的毒品已监控起来。可是,后来被烧毁的大车中的毒品不知去向……而那些匪帮也好像溶合在空气中了‐‐踪影皆无。虽然精干的警察们封锁了所有的道路,可照样一个俄国黑帮分子都未能发现。
这个光顾咖啡店的人忧郁起来。他整齐地叠好报纸,从衣袋中取出手机。为预防万一,他向四周环顾了一下,拨打了某个电话号码。
&ldo;喂,请阿列克赛&iddot;尼古拉耶维奇接电话,&rdo;他用俄语说,&ldo;什么?谁找他?&rdo;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看来,刚才《不!》报的这位读者威望很高,阿列克赛&iddot;尼古拉耶维奇很快就被找来了。
&ldo;晚安,&rdo;打电话的人有分寸地打了一下招呼,&ldo;阿列克赛&iddot;尼古拉耶维奇,您看报了吗?什么?已经知道了?不,我不知道,我凭什么这样干呢?这事我不干,这是你们的问题。&rdo;他将手机移到另一只手中,迅速前几个走进咖啡屋的小青年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然后接着说:&ldo;需要马上见面。什么时候?就是今天吧。马上。我在华沙,在马尔沙尔科夫街我所喜欢的那家咖啡屋里。我正在喝咖啡。啊,乘车……在哪儿?&rdo;他看了一下手表,果断而严肃地说:&ldo;两小时后,和往常那样,在拉多姆大街。我能来得及。&rdo;
将电话收起、放好,站起身来,那戴金丝边眼镜的人付了款,就快速朝门回走去。
咖啡馆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挂有外交牌照、车号为31号的&ldo;伏尔加&rdo;小轿车,这牌照证明轿车是属于俄国大使馆的。刚刚通过电话的阿列克赛&iddot;尼古拉耶维奇握住方向盘,平稳地驶出停车场,朝着拉多姆公路方向驶去。
黑色的挂有俄国外交牌照的卫号&ldo;伏尔加&rdo;轿车驶到交通繁忙的拉多姆公路路边,平稳地刹住车。车门开了,从车里走出一个我们已经熟悉的身着旧式衣服的男人。他扶正了眼镜,朝四同看了看:在不远处,在路旁的一片小树林跟前,停着一辆不大的白色&ldo;波洛涅兹&rdo;车,带有字母btk的车牌说明此车是在别洛斯托克注册的。
车中坐着两个人,坐在方向盘后边的是个身着编织粗糙、高领绒绒衫的高个男人。可以看到,一条粗粗的伤疤贯穿他的全脸。他旁边坐着一位老人,脸上布满了明显的皱纹。白色车中的两个人在友好地谈着什么,可是,当&ldo;伏尔加&rdo;外交车出现时,他们立刻不出声了。
&ldo;你们好。&rdo;下车时,老年人很有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像安德罗波夫的那个人点了点头,文质彬彬地郑重说道:&ldo;再一次问你晚安,阿列克赛&iddot;尼古拉耶维奇。&rdo;
&ldo;你们可是来晚了。&rdo;老年人小心翼翼地说。
来者看了一下手表。
&ldo;我在五点十分曾与马尔沙尔科夫街通过话,我们商定好两小时以后见面。现在是十七点十分。这是你来早了,而我任何时候都木会迟到的。好吧,怎么样,我们散散步?&rdo;
刚才乘坐&ldo;波洛涅兹&rdo;的那个人同意了:&ldo;为什么不可以呢?清新的空气,大自然在复苏,小鸟在歌唱……而且,音乐可以说是免费的。&rdo;
洽谈者们不慌不忙地朝流稀的小树林深处走去,一群小燕子在渐近黄昏的空中飞翔,它们坚硬的翅膀在蓝天中画出依稀可辨的一束束线条。小树林散发着松树的幽香,空中是最早出现的蚊虫飞动时微弱的嗡嗡声。在不远的草地上,农民们放牧着肥壮的牛羊‐‐这种田园交响乐,时而将其丁当作响的铃声传到公路。此时此刻,使人感觉到:在这永恒的万象更新的世界上,既没有怨恨,又没有嫉妒,甚至更没有死亡,有的只是这安闲自在的田园风光。再过五年、十年、一百年‐‐也许还是如此,就像那些小小的蒲公英翻转着蓬散的总状花序向着太阳,就像那些蜜蜂飞舞时一样发出连续不断的营营声,而那些小五月虫,却藏身花槭树和盛开的合欢花的新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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