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通把盘子和酒杯推到一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鳄鱼皮的密码箱,上面的金锁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ldo;这里就是这笔钱的存单,&rdo;他声音不大地解释着,&ldo;账号,这些账单所开的冒名的公司、银行,这就是全部,我倒是没亲自去过,这是去世的马金托什办的。&rdo;
克拉博列纳,以主人的身份接过了这几张纸,认真地看了一下,从整个迹象看他很了解银行方面的事,在他的脸上就像真正的权威者应当有的那种表情,不动声色,他只是用平静的声音问了一句:&ldo;这里有多少?&rdo;
&ldo;比一亿稍少一点。确实。还在白斯托克时不得不拿出了一些,在波兰花了两万,这里花了四万,再减去新的手提电话,因为没电话根本就行不通。我把已故的马金托什的母亲火化了,再减去一万五仟,还有三万我花在了住宿、吃喝上了。剩下的全在这里。&rdo;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包,从里面拿出几个不同面额的纸币,把它们扔到了敞开的密码箱里。
&ldo;留卜巴,&rdo;克拉博列纳很有礼貌地把手伸了出来,&ldo;这是小钱。你真是值得尊敬的人!&rdo;
&ldo;做得对,&rdo;长着黄褐色头发的人暗含着赞赏地支持道,&ldo;这是值得别人尊敬的真正小偷的做法,一切都放到大桶里,然后就变成了无产者。&rdo;
科通讲了有关钱的最后情况,但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气愤,特别是谈到苏霍伊时。
&ldo;算了,你别生气了。警察好像是把他捉住了,那里好像发生了莫名其妙的事,&rdo;长着黄褐色头发的人评论着,&ldo;或者是让他坐在针尖上,或者是怎么样。而扎沃德诺依那个跑龙套的被关到&rdo;水手&ldo;监狱工。后来,人们给找寄来了详细的情况,现在他就得夹起尾巴生活了。&rdo;
克拉博列纳拍了一下鳄鱼皮的密码箱,把它放到了一边,给每个杯里都分别倒满酒,说着祝酒词:&ldo;为我们,为小偷的兄弟情谊干杯……&rdo;
现在剩下不多的事了,在科通的前臂扎上专门的记号‐‐低着头盘着身子的一条蛇,圆顶上还有十字架,而兄弟们已经等在隔壁的房间里了。
&ldo;廖沙伯伯,&rdo;长着黄褐色头发的人很有感情地说,&ldo;我们交往已经不是一年了,如果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请来找我们,我们永远愿意帮助您。&rdo;
两辆小汽车,闪着红宝石般的亮光,向着首都的方向驶来。
开路车是深红色的&ldo;尼桑&rdo;。小汽车里坐着克拉博列纳的保镖,这是几个头发剪得短短的带着极为严肃表情的小土匪。粗粗的脖子,结实的肌肉,立在那里的短杆自动步枪,这一切证明,坐在后面第二辆汽车里的人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在第二辆豪华的高棚的&ldo;美洲豹&rdo;车里,坐着克拉博对纳和那个黄褐色头发的人,科通最后的举动对他们触动很大,以至于到现在他们还在继续欣赏着老人的行为:&ldo;真是老近卫军……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好小偷,&rdo;克拉博列纳坐在旁边,用手摸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鳄鱼皮密码箱,&ldo;很长时间他都不会出现了。你知道吗,他隐退这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很可惜。&rdo;
&ldo;这是他的权利,&rdo;像鸡蛋脑袋的称做季汗的那个人摇了摇头,&ldo;我们中的任何人也不能剥夺他的这个权利。&rdo;
&ldo;是的……&rdo;
突然,圆锥形的灯光从黑暗里一下子闪亮了,一辆完全是打仗时用的那种颜色的警察局的&ldo;福特&rdo;牌轿车出现了。车的旁边站着一个举着指挥棒的警察。
&ldo;用无线电转告兄弟们,让他们停下来,而我们继续往前走。&rdo;克拉博列纳碰了一下司机的肩膀。
那人执行了命令,然而警察莫名其妙地拦住了&ldo;美洲豹&rdo;。
克拉博列纳用粗手指按了一下升降玻璃的按钮,把头伸到外面,不满意地问:&ldo;那里怎么了?&rdo;
中士的手飞快地举到了帽子旁……
&ldo;检察。武器、麻醉剂,有吗?&rdo;
&ldo;麻醉剂没有,武器有许可证。&rdo;司机替盗贼头于回答道。
&ldo;请大家出示武器许可证。&rdo;中士用少见的绝对口气命令道,然后转向后面的&ldo;福特&rdo;轿车那面、做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手势。
&ldo;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吗?&rdo;傲慢的克拉博列纳非常不满意,这个夜间的巡警打断了他和季汗的谈话。正准备大发雷霆。&ldo;怎么在莫斯科设敲诈到钱,想在大路上抢劫呀?把你们的头儿叫来,我和他……&rdo;
他还没说完,就在旁边响起了火箭筒射击的呼啸声。卫队坐的&ldo;尼桑&rdo;突然颤动了一下……汽车立了起来,很平稳地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然后翻到了左侧。碎片雨点般地落到了&ldo;美洲豹&rdo;汽车盖子上。
几秒钟之后,高档的不列颠汽车的主人,季汗和司机已经躺在地上,脸冲着在白天被烤热的柏油路,一个身穿带点迷彩服、戴着黑帽子、只露出眼睛的男人正站在他们的上方射击。
从&ldo;福特&rdo;车那边已经走出来一个人,他不时地扶正鼻梁上的老式金框眼镜,向那辆翻车敞开的后门走去。他从座位上拿起鳄鱼皮密码箱,打开车里的灯,弄得金锁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还有纸页的沙沙响声,检察官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几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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