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OA+EwS“如何救他?”
锦鸢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神色焦急地问道。夕颜正色道:“去昆仑覆雪山,寻来溟珠。溟珠有固魂之效,和神灵木柳刚好相冲,或能化解他体内的损伤。”
话音刚落,温晔突然轻哼了一声,旋即说道:“若是真如你说得那般简单,为何不见你自己寻来,你不是担忧公仪澈吗?”
“他给玄洲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还未罚他便算是开恩了,断不会为他去取溟珠。”
况且,她身上的契约反噬,也不容许她踏出玄洲半步。夕颜冰冷的眸子,凝在锦鸢身上,“我不过是想看看,他这般为别人拼命,到底值不值得罢了。”
“如你所说,寻溟珠并非易事,昆仑乃圣山,灵力在上面受到很大限制,而山间据传还有梼杌之类的凶兽出没,甚是凶险。”
“不过,想救公仪澈,便只有这一个方法。所以,去与不去,全在于你们。”
还未等温晔开口,锦鸢立时应道:“我会寻来溟珠,还请你照顾好公仪澈。”
夕颜眼中划过一抹讶色:“既如此,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这是覆雪山的地图,上面标注了溟珠的位置。”
夕颜将一个卷轴放在了桌上,而后转身离开了阁楼。小小的阁楼之内,就只剩下锦鸢和温晔两个人。看着温晔阴沉的脸色,锦鸢眉心微蹙,手不住地抚弄着腕处的红绳。“此事是我欠公仪澈的,我一人去昆仑便是……还请你解了这红线锁……”闻言,温晔眸光微眯,斜睨了锦鸢一眼。“如今玄洲人多眼杂,你能平安待到现在已是万幸,况且,你还有咒印在身,血魔宫在青丘寻不到消息,你觉得会想不到玄洲?”
锦鸢垂眸轻道:“所以,我不想牵连你。”
“神书上说咒印发作后,会短暂断开和血魔宫的联系,趁着这段时间,我一定将溟珠寻回来。至于以后的事……便走一步看一步吧……”锦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眼朝着温晔道:“若是我此去有什么不测,梨落……就拜托你照顾了……”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她竟有一瞬间的安心和释怀。温晔也愣了愣,方才的愤懑的情绪也消散了大半。他掠过她身侧,面无表情地朝着阁楼外走去,淡淡道:“要去一起去。”
到底是公仪澈护过她,此番救他,便当是还了他的债了。出了玄洲不远便是昆仑之境,圣山绵延千里,高耸入云,而在其中有一处万丈金光照耀的雪山,绝美至极。因为圣山结界的缘故,锦鸢和温晔只能御风到山脚,而后步行上覆雪山。相比于昆仑其他圣山,覆雪山的寒气更甚,也颇为刺骨,而越往山上风雪便更加肆掠。行在雪地之上,雪水透过衣衫鞋袜浸入到锦鸢肌肤上,她身体不由得有些微颤。她的咒印刚发作过,身子本来就虚弱,而今又来这极寒之地,灵力根本抵挡不住山间的寒意。她捂着双手,放在了唇间,正要呵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暖意。锦鸢下意识侧身看去,只见温晔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她的身上。那套动作无比行云流畅,没有一丝踌躇。锦鸢一时有些意外。似乎是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温晔走了前去:“这点冷都受不住,还扬言要寻溟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锦鸢亦跟了前去,轻声道:“你把衣服给了我,那你怎么办,这里本就极寒,若是寒气入体……”“你若是不想成为我的累赘,就老老实实穿好!”
温晔冷声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疑。明明是一句嫌弃的话,可却莫名让她觉得有一丝温暖,她的鼻尖不经意间触到衣襟,那上面还有淡淡的梨花清香。不多时,他们便从风雪之中,寻到了一处隐约犹见的小路,这路的一侧是冰封的溪涧,另一侧则是覆雪的坡间密林。依照夕颜给的地图,只要穿过这条小路,溟珠就在前方不远处。但这附近的山林,也是梼杌最易出现的地方。温晔放慢了脚步,朝着身后的锦鸢道:“跟紧我。”
锦鸢微微颔首,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常年的冰雪覆盖,覆雪山上本就冷僻,而此时两人一前一后,未言一语,更是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锦鸢环顾着四周,并发觉任何异常,甚至,都看不到一只飞鸟走兽。半晌之余,这条路便快到了尽头,而在前方,似乎有一处小筑。锦鸢有些奇怪,这雪山之中,怎会有这样一处住处,而且看上去,已经是很多年前建的了。“小心!”
还未待她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寒风,忽然朝她袭来,霎时间,她便落入了漩涡之中。寒风席卷着风雪,不断侵袭着她的身体,她伸出手,挣扎着想要从漩涡中走出,可眼前都是死寂的白,任凭她怎么努力,都仿佛在原地徘徊一般,根本逃脱不了风雪的侵蚀。渐渐地,她的手被冻得通红,指尖渐渐覆上了一缕薄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颤坐在了地上,意识也开始模糊。迷离之间,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她,硬生生将她从风雪中拉了出来。一抬眸,她便对上了温晔的视线。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这样的神色。他的模样紧张而焦急,就像是一个害怕被丢下的孩子一般。锦鸢几乎怀疑是不是她的错觉,自重逢之后,他从来对她冷眼相待,而她也习惯了他。“你没事吧?”
他喘着粗气,似乎方才那一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锦鸢正要开口,眸光却注意到了他的那只手。满手通红,血痕道道,而在指尖之上还有不少未化的薄冰。锦鸢眼眶霎时有些酸涩,心底更是愧疚不已,若不是她片刻的失神,他也不会因她受伤。“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她轻轻抬起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上面,祈望通过这样,让他能温暖一些。看着他的样子,温晔亦是微怔。他能感受到她传递而来的温度,那么温暖而炽烈,一如她现在心底泛起的涟漪。他抬起另一只手,正要落在她的玄发上。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阁下的雪伤,看来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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