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都察觉不出,还说自己不是庸医。”
苏未辰捏紧了拳头,脚几乎要踩在桌子上跟他理论:“都说了一百遍了那不是蒙汗药,是你们希兰国自产的毒药!”
绝色男人淡淡睨了他一眼:“那就是我国的蒙汗药。”
“我还没说你们圣女放肆呢!竟然敢给和亲使团下药私逃,齐……陛下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在想办法弥补我妹妹的过错,难道你敢说你们南衡的镇西侯没错吗?”
听到“镇西侯”三个字,兰溪竹的呼吸都变痛了。
他努力镇定了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咳了咳。
“二位可有事?”
这时,那两人才一齐看向了他。
苏未辰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错愕。
数日不见,兰溪竹为何如此狼狈了?
只见他蓬头垢面的,战铠也失去了光泽,显然是从战场刚回来的样子。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睛红肿,面色憔悴。
难不成北狄人还没有完全撤退,他又出去和他们打了一场吗?
兰溪竹忽视了二人审视的目光,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现在不想应对这些事,只想回去睡一觉,在梦里他才能短暂地忘记三哥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事实。
“兰将军,终于等到你了。”
苏未辰站起身来,装作一副跟他不熟的模样。
“在下乃和亲使团中跟在镇西侯身侧的医官,前几日希兰国圣女在前往衡都的路上用蒙汗药迷晕了我们一众人,然后将自己的婢女留下,打算狸猫换太子。后来我们的人查明圣女私自跟着镇西侯来到了岐城,我们找来了这里但是发现镇西侯不在城中,便寻至鹿城。”
镇西侯……
兰溪竹盯着左手边燃着的烛火,似乎遗忘了身边的人似的。
这件事听起来十分奇怪,但是并不能让兰溪竹已经裂成碎片的心再起波澜了。
他就这么双目无神地发怔,让苏未辰都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兰将军……知道镇西侯在哪吗?”
他的声音带着试探性的谨慎。
兰溪竹半阖眼眸,一滴清泪就这么直直流了出来,竟不受自己控制。
他也不去擦,不怕人看了笑话:
“我三哥死了。”
声音是无边的苍凉和悲痛。
这话一出,惊了其他两人。
战场伤亡在所难免,那陌生男人只是抬眼看了他就匆匆别过头去,而苏未辰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镇西侯是何许人物?
上一世宫中传来了镇西侯遇害的噩耗后,举国哀痛,陛下甚至有七日都没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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