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百川院的人一起上路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路上遇到过不少次其他来刺探的人马,却都很快离开。
上路后的第二天,路过驿站,李莲花取了放在驿站寄养的四匹马和狐狸精,第三天,找到莲花楼。
原来李莲花早已算准了会发生的事,所以那日小树林失散后就分别将莲花楼、马以及狐狸精放置到去百川院的必经之地。
石水通情达理,允许李莲花和孟双林二人住在莲花楼。
李莲花坐在车辕上,孟双林坐他身旁。
“为什么石水姑娘没有认出你来呀?”孟双林小声问。
李莲花缓缓道:“当年我中了碧茶之毒后,经脉寸断,多亏普渡寺的无了大师用梵术金针为我续经脉引出入脑的碧茶之毒,不过这梵术金针会使容貌身形有所变化,我如今的样子,和从前虽有相似,但也相差甚远。
“原来是这样……”孟双林转头看他:“之前从香山逃走路过一些县镇的时候曾听说书先生提到过李相夷,他们都说李相夷当年是多么的俊美冷峻精才绝艳,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李莲花……”
李莲花温柔一笑。
这时,孟双林看到他的耳朵动了一下,这是他发现周围有动静的征兆,他眼光看向了前面灌木丛的某一处,孟双林顺着他视线望过去,一片寂静。
“什么人?鬼鬼祟祟还不滚出来?!”
这是石水的声音。
随即,车马皆停了下来,石水自马上纵身一跃朝灌木丛中飞去,手中长剑凛然,剑气破空而去,所指之处枝叶横飞。
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跳了出来,大叫:“欸欸欸!石院主!是我!”
石水皱眉:“方多病,你怎么在这?”
这时,林子更深处又跑出来两个人,一个少女,一个少年,二人急忙忙冲向方多病身边焦急问:“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石水见他竟还带了丫鬟和小厮,眉头皱得更深:“方多病,你是不是又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方多病大大方方地走出来:“是又怎样?江湖上出了这么个大案子,本少爷当然要来瞧瞧。”
石水反倒笑了:“你想跟便跟着吧,反正过不了几天你母亲就会派人带你回去,恐怕百川院的门你都来不及进。”
方多病很是得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诉你,找你之前我就先去百川院见过三位院主了,之前两次考试你们找借口把我刷下来,无视公平公正之理,你们怎么对得起百川院、昔日的四顾门,还有我的师父李门主还有我?”
“你说什么?你师父是……是门主?”
方多病一脸自豪:“不错,我的师父就是响当当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而李相夷本人,也就是如今的李莲花,笑着摇了摇头。
石水尤在怀疑:“既然你是门主的徒弟,为何从前不说?”
方多病气道:“那是我想堂堂正正靠自己的能力进百川院,而不是借我师父的名头。谁知你们竟然毫不讲理,你们不讲理,我也只能这样了。总之,我现在是奉师命进百川院,我会像我师父一样,做个维护武林正道的大英雄!”
石水道:“你如何能证明你是门主的徒弟?”
“石院主,回头我再向你汇报。总之我已经向三位院主证明了我确实是李门主徒弟,他们已经同意我进百川院了,只是你不在,三位院主不能撇下您给我发刑牌,不过他们写了书信让我带给你,你一看便知。”方多病走到石水跟前,将百川院四大院主之一纪汉佛的书信递给她。
石水仔细看完信,语气缓和下来:“既然三位院主同意你进百川院了,你想跟来便大大方方地跟,为何鬼鬼祟祟的?”
方多病嘟哝道:“还不是怪我娘,她知道我冲着这个玉楼春的案子来的,派了人在跟,本来半个月以前我就可以找你的,生生地等到今天我娘的人撤了我才敢靠近。”
石水淡淡一笑:“行吧,你就跟着吧,不过你娘要抓你回去,我可不会管。”
方多病朗朗一笑:“放心吧,本少爷聪明绝顶,把他们甩开啦!”
方多病从林子里牵出马,上马直接跑到莲花楼前。
于是孟双林和李莲花就被这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监视”了,他丝毫不掩饰他对他们两人的好奇,视线从未从他们身上移开过。
孟双林起初有些受不了,这几天她的背稍微有些好转没那么痛了,于是重新开始雕刻,她沉浸在制作小玩具里,逐渐忽视方多病的存在。
她做了好几个可以活动关节摆造型的骏马,一一摆放在旁边,等晚点再上色。
方多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做这么多一模一样马?”
孟双林说:“这个是要拿去卖的,马玩具最好卖,所以多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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