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京正与崇宣帝下棋,闻言只能淡然一笑:“臣倒与七殿下有缘,许是没见过宫中哪位皇子有他这般清贫,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爱卿这话,可是在怪孤,厚此薄彼了?”崇宣帝酣笑,话语间无不对面前之人的宠信。
两人宛如至交好友,伯牙子期。
“臣不敢。”宴京往棋盘上落下一子,随后抬眸:“陛下,您又输了。”
“不玩了不玩了,也就林卿你下棋总不是不让着孤。”
崇宣帝以前总以为自己棋艺精湛,打遍天下无敌手。
直到这林立这厮入仕,他就没在他手上赢过几次。
偶尔侥幸胜利,还是这家伙有求,输的人情世故。
“臣若次次让着陛下,那与那群忠臣又有何不同。”
狗皇帝。
又菜又爱玩。
“哈哈哈哈,林卿说的是。孤听太医说,你这几日身体越发不好,卫衡那事,你就别参与了,好好在府中养病,年纪轻轻的,身体比孤还差。”
“谢陛下体恤。”
宴京颔首听旨。
能在秋弥中做手脚刺杀皇帝,以二皇子如今的能耐,不可能做得这般毫无痕迹。
除非……
他上面有人允了。
而狗皇帝不想让她查。
不让查,那便不查吧。
乐得自在。
宴京从长乐殿出来,已过午时。
秋后最后几日的太阳格外毒辣,仿佛要在入冬前将所有热量全部散发出来。
原主体寒,喜暖。
但宴京不想晒太阳,便让魏彦打着伞。
宴京绕着湖边走,打算在静心湖偷懒纳凉。
魏彦紧了紧兜里的鱼食,总觉得他家大人不是单纯过来纳凉的。
“哟,这不是七皇子吗?我可听说陛下赏了你住处,怎么还在后巷住着呢,还帮那群老太监洗衣服,皇子给太监洗衣服,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我看压根没什么赏赐,就是编出来哄骗大家,让我们以为他重获皇恩,”
“重获?呵呵,他从生下来就没受宠过,一出生卫家就被灭满门,不过是个灾星罢了。”
宴京还未到湖边,便见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小姐围着湖边正洗衣服的少年恶语相向。
瘦弱少年手搓着衣服,将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
只想赶紧洗完,今晚的晚餐就有了着落。
反正他从小就被嘲笑,已经习惯了。
“那些是什么人。”宴京站在树下,静静看着那群公子小姐。
见少年不理人,还捡起湖边的暖石砸到水中,溅了褚妄一身水花。
“回大人,是户部李侍郎家的公子,大理寺卿家的小姐,工部的王公子和礼部的秦少爷,都是汴京城排得上号的纨绔子弟。”
“我觉得这几家大人好似跟秋弥行刺案有关,魏彦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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