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燕明戈伸手探了探林初的额头。
“相公,你这个朋友……可信吗?”林初有些迟疑的开口。
燕明戈眼神怪异打量她几眼:“他欠我一条命。”
仅凭这句话,就知道燕明戈对方逸生的信任程度。
没错,在原著中,差点坑死大反派这个叛徒就叫方逸生。
燕明戈下山那年才十七八岁,还未弱冠,他在山上跟着百溪老人学了一身武艺。回到家中后,永安侯安排他进了书院,想让他学些孔孟之道。
方逸生是燕明戈的同窗,他出生贫寒,若不是因为一篇好文章被书院的院长赏识,他根本进不得这专为世家子弟设立的高等学府。
方逸生为人处世虽然谦逊,读书也格外用工,但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对自己身世的自卑。书院中也不乏有些不学无术的权贵子弟欺凌他。
燕明戈那种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原本也是没在意方逸生受没受欺凌。直到燕明戈无意间看到方逸生一篇抨击时政的文章,顿觉方逸生跟自己的政见十分一致,有了好奇就会多有接触,正是在这些接触中,他们二人才愈发聊得来,甚至引为知音。
那时的燕明戈还年少,
后来参加科举考试时,燕明戈因为志在战场,压根没去参加。
方逸生本想靠着这次科举名列三甲,一雪前耻,谁料他前脚刚收到自己中状元的喜讯,后脚就被人诬告考试作弊押入大牢。
科举作弊是死罪,方逸生心知自己是遭奸人陷害的,可他毫无权贵可依附,自然也没人帮忙。
生死存亡之际,是燕明戈求着永安侯在皇帝面前求情,为了把方逸生弄出狱,永安侯府散出了不少钱财。最终老皇帝看在永安侯的面上,赦免了方逸生的死罪,将他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入朝为官。
方逸生蒙受了这场冤屈,对险恶官场再无半分兴趣,焚烧完自己所有文章后,做起了生意。
并许下重诺,那天燕明戈若是用得上他,他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明戈就是想到了他在苏杭一带做布匹生意,才想让他假扮米商买些粮食运来关外。而方逸生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等他带着押送粮草的商队抵达姚城时,粮车上的袋子里装着的全是沙子,商队里随行的护卫也是二皇子的人。
什么兄弟情义,救命之恩,都比不上高官厚禄的许诺。
姚城的粮草彻底没了指望,士气大降,又被这支伪装成护卫的敌军重创,整个陷入了低谷。
燕明戈怒急,提刀亲自宰了方逸生,整个姚城却还是再无回天之力。
从那以后,燕明戈变得诡谲多疑,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燕明戈问。
林初想了又想,还是拐着弯儿决定告诉燕明戈:“我做个一个噩梦,梦见你被你朋友出卖了。梦里,粮草全变成了砂子……”
“你太累,才做这些光怪陆离的梦。回去我让厨房煮碗安神汤给你,你喝了好好睡一觉。”燕明戈显然没有在意林初说的这个“梦”。
林初心下着急,但是眼下自己也没有证据。
而且……燕明戈能接受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但不一定能接受他自己只是书中一个被人描写出来的人物。
换做林初自己,突然被人告知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别人写出来的,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被赋予某种设定的纸片人,林初绝对会崩溃。
所以她不敢说她知道书里所有人的未来,一是怕不被接受,二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已经改变了原著中的太多事情,不知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回去时在马车上林初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燕明戈看她许久,终于叹了一声:“你别担心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的。”
“相公,要不你还是派人去接应你那友人吧?一来这打仗了,到处都急需粮草,他突然大规模买粮草,肯定会引起朝廷警觉的。二来……人心叵测,韩世子曾经不也是您的挚友吗?我做了那个梦,真的是不放心,总觉得是菩萨在预警什么。”林初低垂着头,双手绞着手帕。
燕明戈沉默几秒,最后摸摸她的头说:“夫人说得头头是道,为夫莫敢不从。”
听到这句话,林初才露出了笑颜,不管怎样,防备着总是好的。
只是她们现在不能指望方逸生带来的粮草了。
“那个相公……那批铁矿反正咱们也用不着,蛮子想要,不如就给他们吧。”林初斟酌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反正这批黄铁矿也是要扔掉的,既然蛮子这么喜欢捡破烂,那就让他们当宝贝疙瘩捡回去好了。
“这事还得再吊吊蛮子。”燕明戈摸着林初的头发缓缓道。
“为何?”林初不解,今天赵副将在营帐里卑躬屈膝,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若是再压下去,只怕会让赵副将心生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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