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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元凶（第1页）

第118章元凶意外归意外。苏雨歌很快整理好情绪，重新看向张妈道：“张妈，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就算你不说，你也该知道，以封烨的本事，这件事瞒不住。”

张妈脸色发白，神情看起来越发的动摇。“如果最后这件事是被我们查出来的，你知情不报，视为包庇，到时候我们也不会留你。”

苏雨歌直接给定了罪。张妈猛地抬起头来：“夫人，我……”先不说封家福利待遇多好。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张妈也很清楚，再想找到这么好的主家是多么难的一件事。而且，在海市，得罪了封家，她还能有活路吗？可如果说了……苏雨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那人威胁了你什么？”

张妈紧抿着唇，思索了良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在老宅干了好些年了，很清楚那人的手段。她自己无非就是一个下人，家人也没什么本事，一旦被针对……“张妈你放心，我给你一个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

苏雨歌坚定地看向她：“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说到做到。”

张妈紧捏着拳头，好一会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夫人，我确实是知道一些情况，但我并没有证据，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苏雨歌提了神：“你只管说，是谁在背地里欺负小宝了？”

“是……是老宅的陈管家。”

张妈的话，让苏雨歌愣了一瞬。陈管家？陈叔？苏雨歌想到那张憨厚的脸，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欺负小宝！“以前您和封总忙的时候，老爷子经常把小少爷接到老宅去。但老爷子身子也不大好，经常陪小少爷玩一会就得休息，这时候都是叫陈管家帮忙看着小少爷的。陈管家看起来很靠谱的人，没想到……”张妈叹了一口气，将陈管家对小宝的所作所为一一说了出来。程越还是猜错了。陈管家对小宝的虐待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还有身体上的。“我亲眼看到陈管家去掐小少爷的肚子、屁股、胳膊，他用了巧劲儿，小少爷疼的哇哇哭，但面上看不出伤痕。”

苏雨歌听到这，心都要碎了。“我撞见过几次，也尝试阻止他。陈管家一开始还骗我，是见小少爷一直不说话不吭声，想逗逗他。后来见瞒不过去了，就威胁我。他是老宅的管家，跟在老爷子身边好多年了，权利、人脉都有。他还有我家里所有人的资料。”

张妈眼圈发红：“他威胁我，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让我们一家子在海市活不下去。夫人，我是真没办法，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我还有两个女儿啊！”

苏雨歌脸色阴沉，眼瞳中布满了摄人的冰寒：“张妈，你接着说，他还对小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张妈吸了吸鼻子，道：“陈管家还经常对小少爷说一些很难听的话，那些话我、我说不出口……”“说！”

封烨大步走来，吐出的字仿若一座冰山压在了张妈的身上。他一步步朝张妈靠近，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声道：“他对小宝说过的所有过分的话，你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重复出来。”

“封、封总……”张妈腿一软，哆哆嗦嗦地扶住台子。那张脸上布满了纠结，好一会才咬牙开口：“陈管家说小少爷，是不该被生出来的野种。还说、说他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他应该死了才对。说封家的子嗣都是人中龙凤，小少爷这样的废物不该留在封家……”张妈每说一个字，封烨和苏雨歌的脸色就阴沉几分。苏雨歌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也曾经对小宝说过许多过分的话，也想过小宝死了就好。但这个与封家、与小宝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做的事，竟然比她还要恶毒一百倍！“封烨……”苏雨歌紧紧地抓着封烨的衣袖，眼睛通红：“绝对、绝对不能放过他！”

她的心像是正在被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撕心裂肺的疼。封烨反手握住她，沉声道：“不会。”

张妈的眼眶也是通红一片：“封总，我当时太慌了，没有留下证据。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作为证人。只求你别赶我走，还有我的两个女儿……”“张妈，你放心，雨歌答应你的事，便是我答应的。”

封烨道。张妈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我这段日子，心里也难受，尤其是亲自照顾小少爷，看到他的情况后……我本来以为，小少爷以后也不会再经常去老宅了，我只要照顾好他，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没想到……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要是早一点告诉你们，小少爷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张妈，这件事不怪你。”

苏雨歌开口道。她有什么资格怪张妈？她这个亲妈不是都没有发现小宝曾经遭受的虐待吗？甚至，她还在这里头加了一把火。如果不是她厌恶小宝，不愿意带小宝，封烨又怎么会在忙碌时让小宝去老宅？张妈感激地看向苏雨歌：“我就是担心，没有证据，陈管家怕是不会承认。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有心，专门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偷偷动手。”

“我要对付他，不需要证据。”

封烨冷冷地说道。敢对他的儿子动手，陈管家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张妈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小少爷他……”张妈该说的全都说了，苏雨歌也没打算再继续骗她，便道：“小宝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以后我们多花点时间陪陪他，多带他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就会慢慢变回去的。”

“那太好了！”

张妈欣喜道：“我以后也会加倍对小少爷好的。”

“那就多谢张妈了。”

苏雨歌道。陈管家虐待小宝这件事，封烨并不打算拖，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一家人包括张妈，一起前往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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