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不合时宜的觉得冠初自带病弱体质,不然在场几人,偏他得受这茬,实惨。
谢长临淡漠的看着,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江妧回头看了他一眼,抿唇,“千岁早些回去歇息吧,本宫先带冠初去看看伤口。”
谢长临不语,静静的看着几人离开,月光洒在他清冷的身影上,那双空无一物的墨眸中好似也蒙上了一层雾。
“冠初,可是与本宫不太对付?跟着本宫出来一日伤了两次。”
冠初半垂眼睫,“是冠初自己不小心,娘娘莫要自责。”
江妧看着他细嫩的手上新添的伤痕,蹙眉叹了口气。
给冠初处理好伤后时辰已是不早了,江妧让他回去后自己沐了个浴,觉得有些疲累,也想尽快歇下。
在她爬上榻之前,荣庆匆匆赶来,“娘娘,千岁爷伤着了,想见您。”
江妧浑身一震,“伤着了?他怎么伤着了?伤哪儿了?”
一边问一边穿鞋子匆匆往外赶,急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奔谢长临帐中。
荣庆一路小跑都没追上。
江妧冲进帐中时就看到谢长临倚在棋盘前,一只手臂垂着,正在滴滴点点的往地上淌血。
“太医呢?为什么不先处理伤口?”
江妧急切的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两眼红红,又不敢胡乱碰,“怎么这么多血,你是方才遇刺了吗?还是怎么了?”
她慌的找不着北,“荣庆,太医呢!”
可惜,荣庆没动,太医也没来,只有头顶上传来的两声低笑。
谢长临带血的手微动,轻轻抚上江妧的脸颊,三两下抹的她那张小脸脏兮兮的。
荣庆离开,帐中只剩她们二人。
江妧不明白,愣愣的看着他,“你,你的伤。”
“现伤的。”
江妧:“???”
谢长临丝毫不管被血浸透了的手臂,轻笑着与她解释,“大抵是醉了,咱家忽的也想瞧瞧娘娘心疼的小模样。”
“所以你就把自己伤了?”
江妧沉下脸。
谢长临一顿,微微偏了偏脑袋,“不过是划了一刀,娘娘能这么快赶来,咱家觉得,挺值。”
“值什么值?!”江妧吼出声,眼泪珍珠般掉落,“谢长临,你能不能别伤害自己啊,怎么可以这么不拿身子当一回事啊?!”
谢长临‘啧’了一声,蹙眉,换干净的指腹轻捻她的脸颊,“娘娘哭什么?”
江妧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你希望本宫怎么做?以后直接告诉本宫,别伤害自己,行吗?”
染血的指尖抚过那粉色的唇,又被轻轻晕开,谢长临一下下捻着她的唇。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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