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踏着积雪在院中徐步缓行。
庭院中寒气逼人,纵然身上的衣物足以御寒,两人还是并未久待。
估计屋里的气味散尽了,蓝烟便与龙君宇返回了屋中,先掩上窗,并未关严实,而是留了换气的缝隙。看着龙君宇正欲解了身上的披风,忙出口阻拦,“皇上先别急着脱了披风,屋里这会都是冷气,皇上风寒初愈,还是缓一会得好。”
见他果真听从了,蓝烟莞尔一笑,又往小火炉里添了碳烧泡茶的热水。
见她一进屋便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龙君宇唇边始终别着笑意,略有感慨地戏谑道:“烟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又似想起了什么,敛了唇角的笑,眉目之间流转着怜惜之意,不解温言道:“听褔玉说,你走之时不肯多带人,只带了一个秋荷。为什么不让人跟着,寺中生活清苦,有人在身边服侍,你也轻松些。”
正轻摇团扇煮水的蓝烟闻之,转脸对他灿然一笑,方道:“佛祖面前众生平等,我既已入寺修行,又怎可让人在旁伺候。若不是秋荷是随我入宫的,如今没有夏侯府无处安置她,否则连她也不带的。”
龙君宇一时语凝,缓了缓又道:“你是带发修行,又不是真的皈依佛门。再说,宫中是允许入寺修行的妃子带着婢女的。寺中修行的那些太妃也多有婢女相伴,偏你特立独行,喜欢自己受苦。”
蓝烟端着泡好的六安茶,呈给龙君宇,又为他卸去披风,凝着他不豫的面色,笑吟吟地讨好道:“皇上还是喝口热茶,再训我吧,我又不会跑。”
龙君宇瞪了她一言,依旧面色不善,又牵起她的手在掌中细细翻转察看。皓腕凝霜雪,春葱玉指如兰花,似不染一丝生活的风霜,却又伸握有力,手背青筋隐现,还是能窥探出劳作的痕迹。
龙君宇温柔地摩挲着掌中的柔荑,望向她的眼神有着深不见底的情意,无奈地叹气:“朕知你心善,待身边之人素来亲厚宽和,宁可独自受苦,也不肯牵连他人。只是他们本就是奴仆,与主子同甘共苦自是他们的本分。
再者,即便换了新主子,也未必就有在你身边那般自在,若是遇着个性子不好的,动辄打骂,性命不保都是有的,反而不如跟着你还能落个下场。且患难见真情,能跟你来的,必是对你极为忠心之人,又怎么会以之为苦呢。还是让云婉重新来侍候你,你身边多几个人相伴,也好让朕安心些。”
听着他耐心地与她分说,蓝烟不由心虚垂首,心里暗道我并没你以为的那般好。
不让人跟着,更多的是为自己行事方便而已。虽然他们极为忠心,但她身负的秘密至为重要,绝不可泄露出去,她不愿冒险以此来考验人心。再说,上一世她惯于独来独往,来到这里虽说被人伺候了一年,却还是觉得一个人更自在些,哭与笑都无需顾忌会否落在他人眼中,可以纵情
悲欢。
蓝烟反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莞尔一笑道:“俗语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见这话不虚。皇上心中有我,便觉得我无不是之处,其实那有皇上说的那般好。不让她们跟来,只是我私心想过几日清净日子罢了,皇上就成全我最后这点念想吧。”
“也罢。寺中日月清苦,你既甘之如饴,朕也不勉强你。”龙君宇见她固执己见,只得妥协。心里却生起无限怜爱之情,正是青春年岁,谁又能真心甘于如此孤清的日子,明明是不愿连累别人,偏还说是自己的私心。
蓝烟遂了意,闲适地低头把玩着他粗状厚实的大掌,忽而手中一空,继而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
头抵着他温热的胸口,耳朵是他低沉的絮语:“夜深了,烟儿与朕该安寝了。”他语气无比寻常,却令蓝烟的脸蓦然落霞乱飞。
几步便来到床边,蓝烟一挨着床,便移到里面,迅疾地脱去外衣,把自己裹在新换上的锦被子里宛若一个蚕茧。
脱去衣裳的龙君宇,熄灭了烛火只余下一支夜间照明,如同昼日的室内随即昏暗下来。他放下帐帘,回身看着她顽皮的像个孩子,不由轻笑出声上了床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
蓝烟于心不忍,终究怕他冻着,松开了被子为他盖在身上,又把头埋在他怀里,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终于还是被他得逞了,望着他贴近而弥散着的脸,感受着他小别胜新婚的炽烈激情,未免他莽撞而伤及腹中的孩儿,尚存几分理智的蓝烟不时对他软语相求。
然则,她这般软语,却只换得他更猛烈的欲求。
因担心腹中未满三月胎儿的安危,蓝烟总不能专心地投入其中,对于他的置之不理,蓝烟很是懊恼。不能对他坦言相告,急恼之下以粉拳捶打他坚实的胸膛,且眼泪也急得掉了下来。
龙君宇发觉她的异样,终于肯停了下来,不无怜惜地询问道:“可是朕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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