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蓝烟朝龙君宇望去,眼里带有祈求。
冯美人伤得这般重,得赶紧就医才行。皇后与静贵妃、宁淑妃她们事不关己地一直冷眼旁观着,太后又素来与她不对盘,她唯一能求的也只有龙君宇。
不是不知道他此刻正恼怒着,只是想着他已对冯美人没有了情意,即便因她红杏出墙而愤怒,也是有限的。
太后先声夺人,怒道:“这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竟还想传御医给她瞧伤,你是嫌这桩丑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吗?这桩事于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既这般心疼她就陪她一起在慎刑司里呆着吧。”
蓝烟忽而想起冯美人已有了身孕,御医一探脉息便可得知,事情必然会泄露出去。或许在太后与众人眼中,自事发的那一刻起,冯美人已然必死无疑,此时更不会多次一举地救她性命。
“母后息怒。这样的丑事,冯美人必定要遮着藏着又岂会告诉他人,俩人再相投,也不没有日日朝夕相处,蓝妃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一直未曾说话的皇后,突然作声为蓝烟辩解了一句。
太后却全然听不进去,冷哼一声,“这样的事即便做得再隐蔽,身边的人只要眼睛不瞎总能看出点端倪来,她不是经常夜里去与冯美人说话吗?又是与冯美人最亲近的一个,怎会看不出来?不是已与人同流合污,便是存心隐瞒不报,哀家又岂会愿望了她。”
显然犹然不相信蓝烟会是无辜的。事实上她已先入为主地认定了蓝烟与此事密不可分,自然不会轻易地为人所说服。
一副病态的皇后,淡淡一笑,并未再多少什么,转眼望着龙君宇的方向。
“抬冯美人去慎刑司。”龙君宇向着外面闻声入的太监的命令了一声,当即转首对太后道,“眼看着已到用午膳的时候,夏美人这边的事情也稳定了下来,母后劳累了一晌也该回宫歇着了,剩下的事便交予朕来处理吧。”
语气平缓,面上也不见了怒色,人浑似已经平静了下来。
“皇上此言差矣。身为一国之君理应以为第一要务,岂可于这等后宫琐事上分神,即便你不想哀家劳心,也尽有皇后可以为皇上分忧。方才皇上不是说尚有紧要政务要处理吗?你便且顾忙自个的去吧。”对于龙君宇的一片孝心,太后并不领情。
太后自然明白,龙君宇欲借此把蓝妃给摘出去,一面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想着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一面极力地阻止他的愚蠢行为。
这个蓝妃才貌平平,却是个祸端,自从她一出现,太后便觉得原本无比睿智引以为傲的儿子便总是令她失望,她焉能容这样的女人留在自己悉心教养的儿子身旁。
她要想铲除一株莠草一般地把她连根拔起,不给她死灰复燃魅惑皇上的机会。
而对他们母子两的话充耳不闻,见得令的太监朝她们而来,当即再也顾不得什
么。借着为冯美人擦拭嘴角血迹的机会,让灵液自指尖滴入冯美人口中,至少暂时保住她的性命。至于那些有权决定她生死的人将来如何处置她,那是另一码事,蓝烟无法左右什么,只想着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下救她一命。
本就与冯美人交好,即便她犯了这般大的错,她也不忍心目睹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陨。能就得一时是一时吧。
灵液一旦入口,很快便会在她体内扩散开来,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她的手指还未自冯美人口中取出,两个太监便来到了她们身旁,抬起昏过去的冯美人匆匆离去。
这时才听到殿中的人语声,“……这桩事已不单纯是后宫之事,稍后朕自会处置,就不劳皇后操劳了。况且皇后身子还未痊愈,当以养病为重。”
龙君宇还在与太后争夺冯美人之事的处置权,语气也越来越强硬,有势在必得的架势。
“随你吧。哀家如今老了,说的话也不大管用了。”见儿子态度如此强硬,太后便开始以柔克刚,上演哀兵之策。
这话一出,龙君宇眼中果然闪过一道幽光,语气也软了几分,“朕只是不愿母后的日子不得清净罢了,母后就成全朕的一片孝心吧。”
“回宫。”见话已说道这个份上,皇上还是不肯罢休,太后也不再多言,直接对守在殿外的慈安宫宫人吩咐一声,当即怒气冲冲地起身朝外走去。
在经过蓝烟时,把她当作空气一般直接无视她的存在,蓝烟侥幸躲过一劫,并也不以为意,也不再在乎太后对她的憎恨可能已经成倍升级。横竖两人积怨已深,再多一些嫉恨也无无妨。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只垂首与殿中其他人一起行礼,恭送着太后离去。
太后拂袖离去,或许是觉得再坚持下去会有伤母子之情,又或者顾忌还有他人在场总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事,抑或是意识到今日有皇上在场她必不能拿蓝妃怎没样了。
事件的起因是冯美人红杏出墙给龙君宇戴了顶绿帽子,蓝烟是不幸中枪的那位,然而最终的结果似乎是太后对蓝烟的怒意更甚于冯美人。可能在太后回到自个宫中冷静下来后,也还不会意识道自己的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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