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一个小帐篷,遮盖住她的动作。素素两膝盖分开,跪趴在颜甄身侧,一路往下亲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的红豆轻轻捏旋,一手用指腹一节一节扫过他整齐的腹肌。素素在他喉结处深深吸吮,引来他低沉的一声呻吟。素素手往下探去,解开亵裤的系带。
颜甄扶着素素的肩膀把她板正,对视着她的双眼,那清灵一片没有半点欲望,惟有讨好的企求。颜甄早已让她撩拨起了欲望,但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忍心,把她抱在胸前,揉着她的头发道:“睡吧,再胡闹,就卯时了。”
素素伏在他胸前,久久不肯下来。为何郑凌锋就只教会她这个,用这种方式取悦男人,在被拒绝时,连自己也觉得羞耻。她咬了咬下唇,从颜甄身上下来,“殿下是否觉得素素鲜廉寡耻?”
颜甄本是极力克制欲望,慢慢平和气息,听素素这么一说,又急了起来,把她悄悄隔开的距离拉回来,拥在怀里半是斥责半是哄劝道:“看都说胡话了,还不睡觉。”
素素双掌抵在颜甄胸前,“殿下不是不喜欢素素那样么?”
“傻丫头。”颜甄抱着素素的手又紧了紧,“怎么又叫殿下了,不是说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么?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颜甄拇指抚过素素的双唇,缓缓地印了上去,辗转深入,“我只是怕你累了。”
素素眼眶潮润,他们都不是郑凌锋,怎可用他那套待之。素素微张开嘴,感受他舌尖的温柔,“颜甄……”颜甄翻身把素素压在身下,濡湿的吻滑过她嫩红的腮骨,连绵燃烧一路的火红来到耳际,“嗯。”低低的声音带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素素的耳垂,瘙痒而舒服。素素攀上颜甄的脖子,想把他扶正,好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问出那句最俗最俗的话,“你爱我吗?”却抵不过颜甄的力气,只有用手指圈绕着他的黑发,以化解此刻心中的紧张与不安,“你”才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下来,没有勇气。
颜甄温柔地延着她浅青色的脉络往下,在脖子上留下细碎的吻,“要说什么?”颜甄的吻来到素素锁骨处,终于奔放起来,深深一吸,雕出一朵艳红牡丹,点在锁骨上,更像只展翅欲飞的紫蝶。素素让他点着了火,身体热起来,已不想追究了,在这个时候男人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呢?“没什么了。”
颜甄褪下素素的单衣,辗转留恋地亲着素素身上各处。素素抵不住痒,只得向颜甄求饶。
暖帐内,催生出一朵朵旖旎的花,飘着惑人的香。素素眼里朦朦一片,颜甄的样子已随感觉摇散,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惟看清了他眼里满满的两个自己。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起来了,眼前是她最爱的连天睡莲。连天睡莲……连天睡莲……是谁领她看的连天睡莲……如今已不在身旁。素素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上颜甄的脸,“颜甄,你……爱我吗?”终于是问出来了。
颜甄扶着素素的腰,一手把她柔荑握住放在心脏的位置,温柔地看着她, “这里只有你,满得再放不下别人了。”
素素盈满泪水,再看不清一切,欺骗也好,闭上眼,就是真话了,眼泪流下来,还是滚烫的,滴在心上,翻起旧日的伤口,灼伤了所有痛觉神经。
颜甄停下来,揽过素素的腰抱着,枕在她胸前,听着她的心跳,“素素这也是只有我一个么?”
素素抱着颜甄的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止不住的晶莹,“颜甄,我只有你,如今,我只有你了。”听着颜甄越来越急的喘息,素素再无力承受自己的体重,如让人抽了骨头般软软地粘腻在颜甄身上,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椎骨节,“我就只有你了,颜甄……”
颜甄传了人来置备热水,遣散了人出去,把素素抱下桶中,虽不是细腻动作,素素却觉得暖融融的一片,她拿过方巾,“还是让素素来。”颜甄也不争,靠在桶中让她伺候,“素素可有什么喜欢的?快到你生辰了。”
素素轻道:“原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声音虽轻,颜甄却听得分明,不赞同地道:“明明生机勃勃的词,在你口中却染了萧索孤独的味道。我已让人筑了温池,到你诞生礼之日必可完工,你每日均爱沐浴,在那我就不怕久了水凉,冷着了你。”
刚撕裂的旧疤让他的话捂得暖暖的,正重新结枷,泪滴在水里,扩开一圈圈涟漪,素素心里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十九:设计巧遇
商息温暖,池塘早已开了零星几朵睡莲,凌云坐在荷莲亭与洌非洱一同下棋赏景。来商息一段时间了,每日皆是四处游乐,洌非洱曾一直有意招揽他做其臣子,但凌云还是一次又一次拒绝了。素素与天龙之间,谁重谁轻,除了融雪,再无可亲可念之人了,而融雪也亦嫁作人妇。
素素,嫁入皇家,过得可好?凌云执着黑子,迟迟没有落下。素素从来只执白子,与他对弈,开始时棋风凌厉,却不想虚有其表,到最后,只剩下凌云黑压压的一片。素素总喜欢耍赖,到了最后,双手往棋盘上一抓,然后把满满两把黑子放他手心里,“太黑了,太黑了,没有一点美感。”凌云捧着黑子宠爱地笑笑,手里还散着她幽幽的薄香,他把黑子放回坛里,让她补了几步,“是得添点白子,才算平衡。”素素纤手拂过棋子,手绢随着手腕转动,在棋盘上游移,如一抹薄纱倩影在凌云面前若即若离,想抓住却是够不着,挠得心里痒痒的。
“云卿家,棋局如人生,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让你如此为难?孤可有能帮忙的地方?”洌非洱见凌云执着黑子久久不落,凝神看着棋盘发呆,出声问道。
凌云忙回过神来,在要口处落下一子,“谢洌王关心,云某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洌非洱亦落下一子,“云卿家如厮想念,定是重要之人。”
凌云抿了口素有茶中“美女”、“茶王”之称白毫银针,本应清香甜爽,他却尝出了舌尖的那点涩,心底死死压着的思念一牵即出,如墨泼在上好的宣纸上,一下熏出一大块。凌云淡笑带过,“这白毫银针果然是闽南部落进贡的好茶,香气清鲜,滋味醇和,杯中景观更是令人赞叹,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乳,芽芽挺立,蔚为奇观。”
洌非洱往椅背一靠,“原来云卿家也是爱茶之人。孤就把宫里余下的闽南部落进贡的白毫银针全数赏给云卿家。”
“谢陛下!”凌云单膝跪下领赏。只要他稍稍透露出喜欢什么东西,洌非洱一律佳赏之。他明白洌王的意思,无非是想招他为臣,以之为商息卖力。只是他真正喜欢的在心的,却已为天龙太子妃。
洌非洱把凌云扶起来,“云卿家无须多礼。”
凌云和洌非洱继续把棋局下完,有宦官来报说是孟荆路孟大人求见,洌非洱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两句就出了荷莲亭。
凌云起来,也准备回俯。身旁的小太监垂脑弯腰,细柔的声音带着女气,“皇上说今日是离愁公主生辰,晚上宫中设宴欢庆,以贺其及笄之喜,望云公子亦能到场。”
“离愁公主生辰?我还没准备礼物。”凌云有点犯愁,怎么才通知他,叫他一时如何能准备好礼物,皇家宫宴,又是最讲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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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监还是维持原来身姿,“皇上说了,云公子只要到场即可,礼物皇上已为云公子准备妥当。”那小太监没听到凌云接话,就又说道:“云公子请随奴才来,现下离晚宴尚早,奴才带云公子四处游览一下,宫里云公子虽是常来,但某些女眷内宫的地方,还是奴才陪着的好。”
“嗯,就听公公的话随处走走吧。”凌云跟在后面步出荷莲亭。宫里几乎是每日都来,虽不用上朝,但洌非洱下朝后一般会与他下几局棋。偶尔谈起朝局大事,洌非洱会特意问他看法,其中试探谁又不懂,他只能耍太极,装愚顿地躲过。
小太监弓身在前引路。凌云跟他绕了半圈荷莲池,拐左是宣和殿,拐右是一条深长的小路,不宽,大概能容两辆轿子同时通过,凌云一个人自是不会到这些地方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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