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吸入肺里的臭味和热气让我剧烈咳嗽,因为脸部和鼻子受伤,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模糊视线。
到这个关头,我也不能因为疼痛和视线的模糊而停下,刚要起身,就被一只手从上面猛的按下。
我没听到声音,但是我的脸实实在在又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钻心的疼痛,地上的碎沙子摩擦到我脸上的伤口,很痛,如同撒盐。
幸运的是,没有再次站起来才是正确的。我听到头上有热浪呼啸而过,多半是火焰。
那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就立刻缩了回去,等我试探抬头时,手电筒在我摔倒后弹出两三米。幸好它还在发光,里面的电池没有被摔出来,这也不是豆腐渣做成的。
两只破帽子落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上面的毛皮已经被火苗烧了一片,剩下的成了焦糊的样子。看到这破帽子的下场,我心里一惊,立刻反手过去摸了一把后脑勺,他大爷的,真的给老子整了个智慧头啊!
从粮仓那边的墓道有火光照映过来,我硬是没敢去看,害怕里面再有容易爆炸的东西,再来一次大火我的头发估计就没了。
“你两个怎么样了?”我捡起手电筒对老妖问了一句。闷汉年轻力壮我倒不担心,就怕老妖一摔之下成了老中风。
听到两人回应没事,我才是不理解了,看他俩身上除了有点灰尘屁事没有,三个人一起被热浪掀飞,唯独我的脸着地了。
闷汉用酒精打湿布条给我清理脸上伤口里的沙子,把鼻血擦干净。感觉很痛,其实洗干净后脸上就两块指甲盖大的伤,被擦破皮,最重就是鼻子了。
老妖等闷汉给我洗干净伤口,看我龇牙咧嘴的模样,学着苗人的语气一拉闷汉道:“
三花脸,猥琐,不是好东西!”
这个赖子头,竟然敢在外貌上挑衅我!
事实再一次证明,这个粮仓真的是不好进入的,这个挺邪门的,许多古墓在进入粮仓后都有爆炸的情况,以至于老妖的祖上直接就把不能进入粮仓这一条作为准则。
粮仓中不排除有机关,也不排除自然因素。很简单,在粮食被收纳进粮仓后,进行密封处理。在温度和湿度都达到一定条件后,粮仓中的厌氧菌开始疯狂繁殖,分解粮仓中的粮食,而粮食被分解成糖、水分、气体,并释放出温度,那些温度和水分则更加利于细菌生长。
长此以往,在封闭的粮仓中就会储存有更多粮食被分解后产生的气体,就是沼气,主要成分为甲烷。打开密封石门那一刻,因为盗墓贼一直以来不变的习惯,用火焰检测空气质量,泄露出来的甲烷一遇明火就迅速燃烧,彻底的火了。
刚才在甲烷着火喷发时,老妖将我按在地上,就是因为甲烷比空气质量小,我们趴在地上,就不容易被烧到。
火焰退走,空气里还残留有余热。两个身上着火的人在地上惨叫翻滚,想把身上的火焰滚灭。
等我走近时,洋医生和黑毛鬼佬躺在地上呻吟,他脸上全是血,头发和胡子被烧成灰,抹在脸上一团黑。
“被震伤了。”老妖一看这情况,就猜了个大概。
这两人在火焰最先翻涌的位置,收到的冲击波最为猛烈。鼻腔淌血,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出洞。
“会不会被火燎晕了?”闷汉嘴里包一大口水,往黑毛鬼佬脸上喷出。
“嗷!”冷水一沾黑毛鬼佬的脸,他痛苦惨叫一声,双手手指扭曲成爪,想要捂脸,却又下不去手。
在被烧
伤之后,皮肤组织受损,通透性增强,就会在皮下冒出水泡,火辣辣的随心跳阵阵烧痛。
“好痛!”黑毛鬼佬痛苦大喊,终于受不了,用手在脸上一抓,直接捋下一层皮!
没有和我想象的那样只是把水泡抓破,而是直接把脸皮给拉了下来,下面是白色的脂肪层和毛细血管,由于暴露在空气里,又被烧伤,使其脸部血管受刺激裂开,血液沁出,慢慢染红了一张脸。
“卧槽!”我惊呼一声,这他娘的太瘆人了,跟我上次在墓穴中看到的活死人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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