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在捕快的催促下,一溜烟跑到公堂,当他看到大堂前端坐的秦晓芳和赵霞,脑子马上就不够用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心说什么情况?眨巴眼的工夫,这二位娘子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自己告下,还被奉为座上宾?
朱七一走神,因他吃瓜落的完颜绥可怒不可遏:“大胆朱七,丞相升堂问案,还不下跪!你背着本府究竟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朱七,眼前这二位女子,你可认得?”他刚跪地,丞相就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如实招来,倒还罢了,若有一句不实,从严发落!”
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朱七顿时心惊胆寒,平时都是他冷眼旁观别人在堂上受审,现在身临其境,方感知到一种无形的压迫由远而近袭来,让他喘不过气来,汗水涔涔。
“丞相大人息怒!卑职认识,一个是……是客栈的老板,另一个是……是,找我求情捞人的流民。”
朱七自知事情败露,恐罪责难逃。
说与不说差别不大,他赌平时交好的兄弟们不会对自己下死手,咬紧牙关准备硬抗。
“仅此而已?”丞相冷笑一声,“审讯的刑具,我想你样样都了如指掌,也熟知它的用途,莫非真的要亲自体验一番其中的滋味?”
“卑职陈禀的皆是实情,并无半点不实,还望丞相大人明鉴!”
朱七拼死抵赖,幻想着能蒙混过关。
“来人,传朱七的夫人上堂!”
朱七众妻妾本就在衙门外哄闹,哪知官人大祸临头,一进堂来,不用丞相发问,就哭哭啼啼,左一个没良心的,右一个该杀的,自顾自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细枝末叶毫无保留都说了。
末了,妇人还不忘高举手里的当票,声称这就是证据,望府尹大人明查,严惩朱七。
“当票呈上来!”丞相莺燕之语,这才惊醒了妇人,她抬头细观,座上乃一娇嫩小女子,威严十足,尊贵无比的府尹大人却屈坐其下方,恭恭敬敬直坐,这小女子……是谁?比府尹还牛,她心里咯噔一下:哎呦,坏事了,官人这下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妇人意识到不对,本来只是希望府尹大人训斥夫君一顿,要回典当的银子也就罢了,不曾想遇到了更牛的上司,她马上改口道:“大人,民妇与官人吵架气不过而已,当票是玩闹的,不作数,还望大人宽宥一二!”
“玩闹?”丞相端详着手里的当票,“这玩闹也太大了些吧?居然敢违反禁令,典当朝廷禁物,难道,你们夫妇间的玩闹,就是谋反吗?”
“民妇冤枉啊!不是玩闹……”妇人一听谋反,脸色煞白,急切分辩,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是谋反,……不是谋反……是玩闹……”
“朱七,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证据在手,丞相吩咐道,“来人,速速锁拿当铺典当禁物之人到案!”
“露馅了,完了完了!”朱七闻听丞相传唤当铺掌柜,登时瘫软在地。
坐在一旁的完颜绥可,则汗流浃背,如坐针毡,属下私自典当朝廷禁品,确有谋反之嫌。
作为上司,他难逃纵容包庇之罪,退一万步讲,即使他完全不知情,也得问个失察之过。
很快,当铺掌柜来到公堂,他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一遍,再三强调为了当铺能生存下去,不得已而受了朱捕头十把佩刀,并无谋反之意。
当堂对质,真相不辩自明。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静听丞相裁处。
“大胆朱七!”丞相怒拍惊堂木,站起身来手指着他骂道,“你私自典当兵器,心怀不轨,其罪一也;你百般推诿狡辩,拒不交待自身问题,对抗本阁,目无朝廷,其罪二也;你欺压妇女儿童,对商家强取豪夺,严重扰乱民生秩序,其罪三也;更重要的是,你竟胆敢威胁大宋的郡主,抓捕大宋的王爷,你真可谓是坏事做绝,人性泯灭!本阁判你个秋后问斩,财产充公,你有何话说?”
一直瘫软在地的朱七,听到丞相一一列举的犯罪事实,自己听得都心惊肉跳,实在是不敢想,他自己竟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他本以为,大不了打几十大板了事,属下的兄弟也会手下留情的。
不曾想,丞相直接判了他个秋后问斩,这让他不得不勉强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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