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当然不会让诸人光屁股,只是叫来越人女子,将他们的兜裆布裁剪,缝制成简化舒适的四角裤。
特意做的很大,某些人穿着撑不起来,便往里塞些绒草。
总之怎么凸显雄性魅力怎么来,男子见了自惭形秽!
秦墨皱眉打量一番,转而看向穿着蓝靛麻袍的巫长,问道:“你族人穷的只能穿草裙用石矛,想必番禺王征收的供奉,也不止是珍珠吧?”
巫长苦笑点头:“大珠只是最难收集的,另有金沙、宝石、生漆、朱砂、桐油……铜铁、皮革、金藤、筋角、生丝、鱼胶……麻布、蓝靛、白米、椰枣……”
秦墨听得直咧嘴,默默心疼越人诸部一秒钟,抬起黄金权杖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道:“行了,把你们准备的供奉取出来吧,该吃便吃该穿便穿,先把生活质量提上去。”
“回头我会传授你们冶铁技术,画几个兵器图样,待附近诸部赶至,便整合资源开始铸造。”
“另外,既然有朱砂、皮革、金藤,便给诸人先特制一面藤牌,蒙上皮革漆成纯红,诸人所用之剑鞘剑柄强弓,同样漆燃成纯红。”
“包括诸人脱下的衣服,也用朱砂染成纯红,裁制披风和兜裆布,还有脸上的鬼脸染料,都换成朱砂。”
“知道怎么用朱砂给布染色吗?不会就问她!”
秦墨最后指了指身旁的吕雉,这先秦时代的华夏女子,除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女性,染布乃是必备技能。
“喏。”
巫长揖手领命,让族人抬着自己,又叫上吕雉,立刻去忙活。
秦墨把注意力放在赤条条的猛男们身上,笑道:“我知诸兄想去南越汇合横阳君家眷,以全忠义之心。”
“但如今没了船只,若走陆路,则山高林密,瘴气凶兽横行,更有越人部族茹毛饮血。”
“我非小瞧诸兄,只恐到不了南越,便要陨了性命。”
“所以,还请诸兄暂且留下,待来日灭了番禺国,当可与项家势力接壤,也可与横阳君家眷汇合。”
“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介时绝不阻拦诸兄!”
“当然,诸兄若执意前往南越,养好身体后也可自去,我会为诸兄准备路上所需,尽量找一些马匹代步。”
这些话,主要是说给那些横阳君家臣听。
至于张良和九名家臣,不论他们愿不愿尊秦墨为主,秦墨都不打算放他们离开。
秦墨言毕,便静等一众横阳君家臣权衡。
而一众横阳君家臣,见他如此坦诚,自也是相信他一言九鼎,不会出尔反尔为难诸人,可一时却是陷入两难。
说实在的,他们很想带着横阳君的骨灰,去南越汇合横阳君家眷。
但就像秦墨说的,他们这一撮北人,既不懂越人语言,又不适应地形气候,想走陆路赶往南越,根本也不现实。
“吾等愿暂留,助君侯一臂之力,灭了那番禺鸟王!”
中毒较深的姜熊,推开同伴搀扶,向秦墨揖手一礼,沉声道。
这位姜熊,乃是横阳君诸家臣之首,他说话自是管用的。
秦墨揖手回礼:“那便有劳姜兄,有劳诸兄了。”
姜熊领着一众横阳君家臣参拜,惭愧道:“不敢言劳,只求将来,君侯莫要为难横阳君家眷。”
显然,他们已然意识到,有秦墨加入百越乱局,六国的复辟势力,多半讨不了好,想为横阳君家眷,铺垫一条后路。
秦墨轻轻颔首:“若有那一日,我会向始皇帝禀明,让横阳君家眷迁居关中入籍为民。”
“谢君侯体恤,吾等必效死力!”
诸人精神振奋,诚心实意再次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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