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倒不难办。
简嬷嬷说:“奴婢这些年是一直没同那个人有任何联系的,但他既是奴婢表哥找来的人,想奴婢的表哥有他的消息。姨娘想找他吗?”
邵姨娘转身,从一个匣子里捻了两张一百两一张的银票来,塞到了简嬷嬷手中。
“我不找那个人,但我要你去帮我办件事。这二百两你先拿着,你和你表哥一人一张,权当是帮我找到那个人的酬劳。待找得了人后,你来告诉我一声,我会再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给那个人,让他帮我办件事。”
说罢,便凑到了简嬷嬷耳边来。
简嬷嬷认真听着,似有惊恐,眼睛倏的睁大起来。
但待邵氏说完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应道:“姨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好这件事的。”
既已上了这条船,简嬷嬷知道,她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杀人虽不忍心,可毕竟主子交代了,她也全然无后路可走。
若不听,她知道主子这么大的秘密,主子必然不能容她好好活着。所以,哪怕知道这是丧尽天良之事,做了是要遭报应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命行事。
这个决定做了出来,事情也吩咐下去后,邵姨娘心稍稍安定了些。
。
从海棠院一掠而过的那只“大雁”,在离开宁安侯府后,直接去了城西的一处院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定此次潜入京中带来的贴身护卫耿余。
傅定如今已经不住在京郊的客栈,已经转移阵地,住进了京城里来。他又有了另外一个身份,是做香料生意的老板。
只是平时他并不会轻易露面,有什么事就让耿余和温客衍去办。
上京城里,上至各勋贵士大夫府邸,下至六七品的芝麻小官家里,傅定都见缝插针的安插了一定人手。不只是宁安侯府顾家,别家亦是如此。
只是在搜罗顾家情报时,更多了些内宅秘辛。
宁安侯顾呈砚内宅的妻妾之争,傅定基本上都查探得清清楚楚。知道宁安侯那爱妾的来历,也知道宁安侯的小儿子于三年前的上元灯节丢了。
更知道宁安侯内宅中,如今妻妾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步。
从前只是私下里暗暗较劲,如今,仗俨然已经打到了明面上来。
前些日子,那顾二姑娘更是故意设局,当着广阳侯府祖孙的面拆穿了顾家大姑娘阴暗的一面。
也是自此,宁安侯妻妾之前还能勉强维持的和睦,彻底没有了。
昨儿晚上,宁安侯又同妾室邵姨娘大吵了一架,为的是顾家大公子请封世子一事。
宁安侯的意思是,府上如今只顾昇一个小爷,日后这侯府爵位迟早是他的,没有必要这样着急请封。但那邵氏似有什么顾虑在,却偏不肯,执意要宁安侯于这关口提请封一事。
宁安侯妥协了,于早朝上提了此事。但毫无意外的,被天子借机撒了一身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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