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绘春有攒金子的习惯。
关绘春年轻时在街道组织工作,那十年,红兵闹腾的厉害,关绘春跟红兵配合,谁跟她没处好,她就把人拎出来,罗织罪状,叫红兵批斗人家。
批斗不过瘾,就抄家。
她没啥文化素养,字画陶器啥的看不上,看得上也轮不到她来瓜分,抄家的人多,她顶多是个打杂的,只能捡人家不要的碎金子。
金手镯、金戒指、金耳环还不够,又趁乱收购了一些,多年下来攒了有一布袋。
赵乾他爸不省心,赵乾又靠不住,关绘春打算靠这袋金子养老,老了没钱花就卖几个,又有上头给的养老金撑着,安享晚年不成问题。
这袋金子是关绘春的精神支柱。
她活了一辈子啥也没留下,就剩这点值钱东西了。这些年,被她斗过的老邻居陆续返岗,搬回大院居住,跟关绘春低头不见抬头见,时常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关绘春被骂的抬不起头时,就把金子拿出来看,一个个点好,再一个个擦干净再放回去。
她当宝贝一样看待的东西竟然被人一窝端了,关绘春急得吐血,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这袋金子放在家里好些年,都没人动,舒家人一来就没了,不是舒家人偷的又是谁?
舒兰想拿锤子敲醒过去的自己。
她恨自己为啥非要跟赵乾这种货色在一起,要不是她死脑筋,家人不会遭受这样的侮辱,她不用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
“我们没偷你东西,关绘春,我警告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关绘春被舒兰指名道姓,脸色不算好看,只轻蔑一笑:
“证据?你们来了东西就不见了,还要什么证据?我早就跟赵乾说了,别找农村女人,他非不听我的,看吧!第一次登门就敢偷我家东西,你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呸!我家再穷也不可能偷人东西,你可别小瞧人。”
“小瞧人?你要不是心虚,连饭都不吃,着急忙慌往家赶?还不是为了销赃?我可告诉你,舒兰,今天要是不把金子交出来,你们谁都别想走!”
舒兰气急,邓芳萍和舒爱国也气得说不出话,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什么?、
觉得他们是农村来的,丢了东西,头一个就冤枉他们,邓芳萍穷了一辈子没怨过,这时才觉得,穷真能招来很多祸事。
要是他们生活在德阳,她是舒家肉夹馍店的老板娘,舒爱国是玺堡家具城老板,又有楚榆这个有钱有两栋楼的亲戚,谁敢冤枉他们家偷钱?
人都看菜下饭,邓芳萍再气也不能自证清白。
楚榆还算平静,“舅舅,报警吧!”
舒爱国点头同意,跟关绘春废话什么劲儿,他了解自己孩子,穷的时候没偷过钱,没道理,有钱的时候反而眼红人家吧?小孩真要偷钱,也不会偷啥金子。
关绘春冷笑:“报警?你们偷了东西敢报警?不会是想趁机带着赃物逃跑吧?”
关绘娴跑过来,扶着表情激动的关绘春。
“我苦命的姐姐,你怎么招来这样不讲理的亲家?一家子穷酸气就算了,偷你金子还不承认,你可不能放过他们,非得把她们送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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