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淡淡道:“不必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也赔礼道歉赔偿损失了,不用再摆什么赔罪酒。”
“这酒是一定要拜的。”刁鹏一脸虔诚,“听说先生曾跟锦衣卫那试百户龙翔一起喝酒,不会不给刁某一点薄面吧?”说罢,一脸媚笑望着司徒策。
东厂眼线密布,上次跟龙翔在河边鱼庄喝酒,自然是逃不过东厂的探查范围的,道:“那是偶遇,并非刻意一起饮酒,刁大人不会为了这件事来找我吧?”
“不不,呵呵,刁某只是有些妒忌,觉得先生对锦衣卫似乎要高看一眼,怎地去赴锦衣卫的宴,又逛了锦衣卫衙门,却不来我们东厂坐坐?呵呵,我们锦衣卫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啊。”
原来自己去锦衣卫衙门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想必锦衣卫内部安插有东厂的眼线,这才逃不过他们的探查,也懒得分辨,只是瞧着他不说话。
刁鹏道:“听说昨夜司徒先生在锦衣卫忙了一晚,为了锦衣卫的一件案子,我们是羡慕不已啊,说实话,我们东厂的案子个个比他们锦衣卫厉害,却还请不动先生帮忙,凭什么他们就请动了?肯定不是案子上的问题,想来想去,应该就是没请到位,所以,我就亲自出马,来请先生了,──我已经在我们东厂衙门摆下酒宴,恭请先生光临呢。这个面子,先生一定要给的。”
司徒策淡淡道:“很抱歉,我这些天身体不太舒服,不想饮酒。”
“这个没关系啊,不喝酒也行,吃菜!就吃菜!我们东厂衙门的厨师可不比他们锦衣卫的差,绝对能做出几个合先生胃口的好菜的,呵呵。”
“我已经吃过了。”
刁鹏一愣,旋即笑道:“这也无妨,那就到我们东厂衙门转转,咱们脸上也有了光彩不是。”
司徒策道:“刁大人有事要左某帮忙就明说,左某不喜欢拐弯抹角花花肠子的人。”
刁鹏一拍大腿乐道:“太好了,我也不喜欢这种假斯文,我是个大老粗,直来直去惯了,先生这脾气很对刁某的胃口,呵呵,那刁某就不瞒着了,是这样的,刁某手里目前有件事,十分的棘手,听说先生正在帮锦衣卫破案,而且进展神速,刁某也就动了心思,想请先生前去帮忙啊。呵呵,放心,我们这事不比他们锦衣卫,关乎生家性命,我们这是有大大的好处的事,虽然着急,但不催命,呵呵,而且,如果办妥了,会有大大的好处!先生要是能帮上这忙,多的不说,一辈子的花销,只怕这一件就足够了!呵呵呵”
说罢刁鹏乐呵呵笑了起来。
司徒策原本没有兴趣替他们东厂破案,但听的他说的这么玄乎,倒是有几分动了心思,淡淡道:“什么案子这么利害?”
刁鹏神秘兮兮瞧了一眼门口,道:“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这样,咱们到衙门里,备了酒宴,边吃边聊,行不?”
司徒策原本不想去的,可是这案子被刁鹏说得这么玄乎,搞得心里痒痒的,好象听了一个笑话,到了解扣子的时候却打住了,很是不爽,就像知道结果,心想反正已经去了锦衣卫衙门,再去东厂又有何妨,就算是龙潭虎穴,进去逛逛也未尝不可,当下道:“我很忙,没有更多时间闲聊。”
“放心!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可好?”刁鹏是打定主意要请司徒策去了,连时间都做了下限。
司徒策对着狗皮膏药实在没办法,道:“行啊,最多一个时辰!”
“好!请!”
两人出了花厅,司徒策让等在外面的小丫鬟玲珑把那一小箱银子拿回他住处去。同时,外面候着的东厂番子已经招呼来了两顶四人大轿,刁鹏亲自给司徒策撩开轿帘,躬身请他上轿。
俗话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司徒策虽不是大姑娘,可是坐轿子却也是头一回,他知道明朝交通工具一般是骑驴或者驴车,然后是骑马或者马车。明朝的马匹很贵,一般只有军方或者官府才有马,又或者是富贵人家。再下来,便是轿子,轿子是要人抬的,所以更贵,因为价格高昂,普通百姓是消费不起的,只有富贵人家才有。
官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知县大老爷出门可以坐轿,而他和贺兰冰则是骑马,当然,这些对于东厂来说都不存问题,只要他们愿意,不管是驴车、裸车、马车还是轿子,都是消费得起的,也有自己的轿子。
司徒策躬身钻进了轿子,里面可以并排坐两个人,挤一挤可以坐三个人,还是比较宽敞的,轿帘放下来,虽然有些幽暗,但是把轿字两边窗帘撩起来,光线立即就明亮了。
司徒策撩起两边帐帘,感觉轿子起来了,然后往前移动,悠悠的,很是平稳,毕竟是四个人抬的,很是稳当,脚步都很整齐,一上一下地往前走,出了衙门,转往后面巷子,很快,就到了锦衣卫衙门,并没有停,一路往前,拐到锦衣卫后面的小巷里去了。
东厂和锦衣卫在一起,前后相连,只是大门各朝一边。
这小巷很是幽静,几乎没有开门的宅院,想必是因为东厂在这条街,百姓家谁也不愿意招惹麻烦,所以这条街上几乎都没有开门。
拐进静悄悄的小巷,到了一处宅院门口前停下。跟锦衣卫有些相仿,这宅院也没有挂匾额,只有四个挎着腰刀的番子在门口值守,见到大轿过来,急忙躬身施礼。
六扇大门早已经大开,轿子一刻不停,忽悠着进了宅院。
里面是宽敞的大院,跟锦衣卫衙门一样,也是苍松翠竹,古木参天,闻得阵阵花香,听着叽叽喳喳的鸟啼,仿佛进的不是一座特务衙门,而是来到了深山古寺一般。
轿子停了下来,片刻,轿帘掀开,露出刁鹏那张马脸,咧着嘴,一嘴的黄斑牙:“司徒先生,到了!”
司徒策躬身出来,环顾扫了一眼。刁鹏道:“咱们四下里走走,先瞧瞧我们衙门景致如何?”
司徒策点点头,反正已经看过锦衣卫衙门了,却也不多东厂这一遭。
在刁鹏带领下,司徒策把东厂衙门整个看了一圈,里面的设施跟锦衣卫大同小异,毕竟都是特务机构,陈设自然都是差不多的。
司徒策他们所到之处,遇到的番子一个个都是毕恭毕敬,垂手侍立。司徒策好生看了,见都没有什么阴阳怪气的太监似的人,觉得有些奇怪,现代的影视剧里涉及到东厂的,差不多都是不男不女的太监,怎么到了这里反倒一个都看不见呢?
其实,东厂只有京城的最高统帅也就是厂公,以及一些关键人物,才由皇帝身边得宠太监担任,其余的部属,一般是从锦衣卫里精挑细选出来担任的,所以都是正常人,而且是锦衣卫里的精英,锦衣卫相当于特种部队,而东厂,则是特种部队中的精锐,──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理解,但事实上是否如此,却不得而知了。
逛完东厂衙门,刁鹏带着司徒策到了大堂。
候在大堂门口的是个黑大个,一脸憨笑,撩衣袍跪倒,口中道:“爷爷,您来了!”
司徒策瞧见这黑大个,不觉一愣,随即想起上次东厂在酒楼要抓自己,其中就有这黑大个,因为姓熊,人又傻头傻脑的,所以人称憨熊,跟自己对决时,被自己的电棍加强光电筒两次制服,他当时说输了要磕头拜自己作爷爷,这人倒也耿直,输了之后果然磕头拜了爷爷,此刻听他这般称呼,想起这事,不觉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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