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薛承,别院内涌入几个楚门弟子。
楚天雄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泛着一抹阴鸷,瘆人心寒。
一道颀长的身影豁然站立,瞪着骇然的眸子盯着跪地的楚门弟子,这股威严震慑人心。
“都办妥了?”
“启禀家主,货都被……劫了。”
楚天雄冷峻愠怒之色更深了些:“阿松,入我楚门多久了?”
“十五年。”阿松牙关直打着颤:“家主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将货追回来。”
“追?滚刀营水鬼劫去的货你凭什么追?凭你项上人头?”楚天雄声音陡然拔高。
阿松恐惧地畏缩着,顿觉有块大石堵住了自己的呼吸。
“楚门家规人在货在,货都不在了,阿松你还好意思在?”
楚门掌门楚飞喻心旌摇曳,恭然俯首站在一旁,瑟瑟不敢言语。
“飞喻,释放所有此趟送货的弟子。”楚天雄目光幽深,不怒自威:“阿松放心吧!楚门会让你的家人衣食无忧。”
“谁让你平日里月俸丰厚,既然享受了家族的荣光,那就必须担负起责任。”
楚天雄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
“执事何在?”
“家主,老奴在。”
“让他享尽世间荣华,三日后,斩!”
一根筷子瞬间被抛出,落地有声。
楚飞喻眼底扬起了一抹酸楚,家主还是难忘狼烟四起、战火纷飞的年代,习惯使然以为扔出的竹筷就是火签。
大将军的戎马生涯是楚天雄一生之傲,承载着多少心酸与血泪,虽然时过境迁但低沉肃远的号角声仍然让他梦牵魂绕。
“家主,滚刀营的水鬼屡屡劫我漕运码头运出的货,现如今商行都不敢从我楚门发货。”
“浪里如白条是滚刀营一绝,我楚门弟子皆不是对手。”
“那如何是好?”
“只要你请出青楼母夜叉必能迎刃而解。”
“醉花楼花魁婉芳?”
“满脸纵横的褶子还能是花魁?那层厚粉蒙蔽了你的双眼。”楚天雄嘴角泛着一丝森寒的弧度:“容颜已逝,殆尽芳华,如今不过是干瘪的一片腊鲞。”
楚飞喻阴沉着脸,眼底跳跃着不易觉察的怨气:“可让她移步醉花楼难,她从不喜金来不爱银,还有师太……”
“可她偏偏喜欢你。”楚天雄淡然一笑。
“什么?我……”楚飞喻惊悚莫名,顿觉冷汗淋漓。
楚天雄眸光一冷如淬了的寒冰:“飞喻,你真以为我会信你家二公子是贾氏所生?”
楚飞喻“扑通”一声跪在院中央:“家主,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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