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饭店出来时,外面刮起了大风。莫语汐在大堂等着卫明去拿车。
卫明刚走,莫语汐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熟人。
景博弈也看到她,跟他身边朋友打了个招呼便朝她走来。
“一个人?”景博弈问。
“不是,和朋友一起。”莫语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是卫明。
景博弈不在意地点点头,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哦对了,你弟弟莫非那事应该解决了吧?”
莫语汐一怔,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是这事是怎么传到景博弈耳朵里的呢?
见她这副意外的表情,景博弈解释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的。就是前几天见了梦东一次,他正为这事烦心呢,随口跟我说了一句。”
莫语汐一听,嘀咕了一句,“我弟的事,他烦什么?”
景博弈笑,“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莫语汐不解,“知道什么?”
景博弈笑意更甚,还有几分的幸灾乐祸,“有些人啊,就是死要面子,偏要做好事不留名。这么说吧,学校处理的这类事情多了去了,没对一个孩子松口过,唯独对莫非和他同学网开一面,你就没想想是为什么?”
其实莫语汐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疑问,但事情峰回路转,她太高兴了,所以也就没深究,今天听景博弈这么一说,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景博弈继续说,“莫非不是跟威尔森签了一份委培协议吗?他现在相当于一只脚已经踏入威尔森了,威尔森也把他当自己的员工来培养。但是可能因为这是威尔森第一次签这种委培协议,有一些因素没有考虑进去,就比如你弟弟会因为代考要取消学位这种情况。他无法正常毕业就无法正常入职,这就是违约。但是协议里并没有违约赔偿的说法。威尔森就是钻了这个漏洞,希望学校网开一面,大事化小,降低他们的损失。加之莫非本来就很优秀,威尔森又是大公司,学校每年还指着它能多接收点毕业生提高就业率,所以也就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也就是说,学校其实是看威尔森的面子改变了注意,而威尔森看的是谁的面子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听到这些,莫语汐先是一怔。她抬眼看向景博弈,发现他正探究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倒是让他费心了。”
景博弈完全没想到莫语汐会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反应,想必那件事真的伤了她的心。他犹豫了一下,对莫语汐,“语汐啊,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俩的事我比别人更清楚,甚至比你俩自己还清楚。梦东他有多不住你的地方,但是说到底这些年的是是非非中,你俩究竟谁对谁错我都分辨不出来。以前我特别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因为我看得出你对他有感情,他对你更不用说了。我就觉得有情人为什么不能终成眷属?可是现在我也明白了,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多了去了。谁的人生中没有遗憾呢?如果顾梦东他这辈子注定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也是他的命。”
听着景博弈的话,莫语汐垂着眼,却把头扭向一边。
景博弈见状叹了口气,“顾梦东这人我们都清楚,什么事情都爱闷着不说。我知道你为上次应酬那事恨上了他,如果我是姑娘我也恨他!可是当时他必须得离开。”
提到这事,莫语汐心有余悸,景博弈说得对,她对他所剩无几的那一点点感情也被他这最后的一盆冷水浇熄了。
她无奈地笑笑,“什么大不了的事必须离开?”
“他母亲病危算大事吗?他离开时他母亲正在送去抢救,而且,那是第二次了。说不准就再也见不着了。”
莫语汐倏地抬起眼,她印象中的顾母精神干练盛气凌人,怎么也跟“病危”两字联系不到一起。
“他妈妈病危?什么病?”
景博弈叹了口气说,“胃癌晚期,他突然决定回国,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另一部分原因……不管你信不信,是因为你。”
莫语汐冷笑,“因为我?因为恨我吧?”
“或许是吧。或许所有的事情顾梦东都能洒脱应对,但唯独感情,他做不到。他以为他在演戏,可是他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入戏。所以啊感情这东西就是让人愚蠢,商场上足智多谋的顾梦东会在情场上干出这种杀敌五百自损三千的事,也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莫语汐怔怔地听着,顾梦东回国以后的画面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帧帧地在她脑中闪过,他的纠结,他的无奈,和他的隐忍不发。
景博弈看着莫语汐脸上孤傲的笑容渐渐被落寞的情绪所代替,只是嗟叹感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谈感情伤神,还不如像他这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宁可伤身,也切莫伤神。
这时候外面白色小跑鸣了两声笛,莫语汐看了门外一眼,卫明降下车窗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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