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总,方才那个女人所说的都是真的么?勒氏财大气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丧尽天良?这个词连杨烁都觉得好笑。
单凭一个女人的一面之词,记者们就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勒氏,只因为那个女人死了,反正死无对证,到时
候那女人的家属再找上勒氏,只怕这阵风波短期内是不会停歇了。
勒庭琛压根就没打算理会这些捕风捉影的记者,按下了电梯的下楼键,等电梯门打开了,直接的跨了进去,记
者们被隔绝在了视线之外。
“听闻再过几天就是勒总的婚礼,如今背负上了一条人命,不知道勒总是否还有心情料理自己的婚礼事宜?”
记者们还真是越说越离谱,勒庭琛安静的听着,剑眉蹙成川字型。
“拨给死者家属一大笔的安葬费。”他睨向杨烁,“还有今晚的事情,全力封锁消息。”
杨烁一惊,“勒总,今晚的媒体来了少说有三十多人,而又加上一条人命,警察和医护人员几乎全体主动,想
要封住并不容易。”
“你跟了我那么久,应该知道如何去做。”勒庭琛没给杨烁丝毫反驳的机会。
杨烁从他话中嗅出了点什么,勒总的意思是,毕竟呆在天台的多半都是记者,只要将这部分记者给安抚住,不
让他们将女人跳楼前说的话给透漏出去,对外宣称女人只是因一时想不开而选择跳楼,相比较而言,勒氏的损
失就可以削减很多。
“是,勒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财会报表的事情……”
“先赶一份,其余的事不用你操心。”勒庭琛低冷的声音传出。
这件事,他自有打算。
“好,那您现在去哪儿?”杨烁看他已经按下了关门的按钮,及时的问道。
不过勒庭琛并没有回答他,挪开目光,不闻不问记者们的狂轰乱炸,两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等电
梯门缓缓关上,数字开始骤降,他脑海里才开始整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先是财务报表失窃,再是疯女人的跳楼,看上去并不相关的两件事,却又不得不关系到一处——他们都足以给
勒氏带来极大的风波。
流言蜚语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如果股民人心不稳,那勒氏的股票必将惨跌。
因着勒氏集团的门口都堵满了人,出了电梯之后,勒庭琛直接从隐蔽的后门离开,认识他的保全早已开了一条
缝,等他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关上。
心烦意乱,这是他自接管勒氏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
他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胡乱的拽了一把领带,快走近座驾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不想看,但
是在弯腰滑入车内之后,勒庭琛还是抽出了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
“送你的礼物,喜欢么?”
淡淡的问号,挑衅却又狂妄。
礼物?指的是今天勒氏所发生的一切么?
勒庭琛的眼瞳不知觉的收紧,薄唇紧抿成一条冷冽的线条,脸庞在手机微薄的光线下显得晦暗恍惚,他回发了
一条过去,“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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