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园里。
林子阳蹲在林墨笙教授的墓碑前,此刻他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在这里躺着的到底是不是爷爷?也或许爷爷真如那位阿婆说的那样依然活在世上,他真的糊涂了。
但是不管是爷爷已经在此长眠了,还是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他都要来这里看看。
“爷爷,小阳不知道您是不是还在人世?如果您还在人世,那么请告诉我您现在在哪里?我真的很想您。”林子阳望着那墓碑心情惆怅地说着。
“这三个月来,我东奔西跑,无时无刻不想着能与您再相聚,但是您却又在哪里呢?”林子阳一颗眼泪滴落,“也许您不知道,您的失踪让我好被动,最近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困扰着我,我真想您能亲口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阵沉默,一阵伤感。
“不过我想很快我就能知道我到底是谁了?李叔已经去打听朗尼博士的住址了,他既然是您的至交,您又在信上说他知道我的身世,我想现在除了您,就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世了。同时我也希望通过这件事,我能找到您,我知道,我相信您还是活在世上的吧?但是……但是您为什么好像是在躲我?难道您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的身世吗?或许真的像那医生说的我可能不是人类,或许我真的是异类。难道连您也不要阳阳了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子阳余光扫到了身后的人,他仍旧蹲在地上,把手中的一束鲜花摆放到了墓碑前。他用手抹了下眼角的泪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站了起来。
“我一猜就知道你来这里了。”李文哲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搭在林子阳肩膀,半搂着他又说,“走吧!回去吧!”
“嗯!”
林子阳和李文哲并排着走下公墓的阶梯。
“李叔,您打听到朗尼博士住在哪里了吗?”林子阳边走着边问道。
李文哲看了一眼林子阳,停下脚步说:“哦!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早上已经找到朗尼博士的家了,可惜他不在家,他夫人给了我一个电话,我就打了过去。才知道朗尼博士去了外地,不过我跟他提起你的事,他表示很乐意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他明天下午才能回来,给了我一个地址,叫我们明天下午去找他。”
李文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林子阳。
林子阳打开,上面写着:
海港市兴明区城郊东湖路1566号,海港市造船厂
“造船厂?”林子阳疑惑地与李文哲对视了一眼,“朗尼博士叫我们去造船厂去干嘛?”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海港市造船厂已经废弃多年,政府部门很早就决定要拆除那里的建筑,但是这些年却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朗尼约我们在那里见面,我们就去吧!”李文哲说道。
“嗯!”
……
第二天下午。
猴子驾着汽车在城郊造船厂门口停了车。
六个人下车后,便看见一个破旧的大铁栅栏门,旁边是一堵早已被风化掉了土层的围墙,上面醒目地贴着几个金色大字——海港市造船厂。
虽然围墙和大门显得破旧,但是那几个金色大字招牌,依然彰显着昔日的辉煌。
李文哲拨通了朗尼博士的电话。
“喂,是朗尼博士吗?我们已经到了造船厂。”
“您好!我是朗尼,李先生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外国友人口音。
“好,我们等您!”
十分钟后,一辆白色越野车开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了车。
从车上下来一位六七十岁的外国男人,满头的灰白发和灰白的络腮胡。
一见到李文哲就兴奋地和他拥抱,说:“李先生,很高兴又见到您,我们有快十年没见了吧?”
“是啊!朗尼博士,上次与您匆匆一别,居然已经十年了,您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李文哲高兴地与朗尼博士握手,转而给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林子阳,我老师林墨笙教授的孙子。”
朗尼博士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子阳,也亲切地与林子阳拥抱,然后说道:“哦!小阳阳,真是太难过了!墨笙先生不幸离世的时候,我人在国外,没能给墨笙先生送别,真是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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