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手里拿着那枝简单包装过的花。
大概是迫于武力威胁而不是好感,年轻的魔法师让五条悟进入了那座塔,顺着环绕塔身的狭窄阶梯一路向上走。也迫于他的要求收下了他的礼物,现在正坐在五条悟的面前,拿着玫瑰的样子像是拿着一块烙铁。
“这是……”诺德轻声开口。
——不是五条悟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他却能听懂。
“这是……一种植物?”诺德不太确定地问,“它原本有刺,你削掉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某种宣战?”
五条悟愣了愣。
然后失笑。
“把刺削掉,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被扎到,”最强咒术师耐心地说,“这是花——我送你花,是想送你礼物。这里没有用花表示好意的传统吗?”
“有,但是……”诺德的视线可疑地游离了一下,接着,谨慎地说着,“已经是冬月了,为什么会有花。”
垂下看向玫瑰的视线里带着警惕,好像那不是一枝花,而是一个咒物。
那样的视线,连带着无处不在的使魔和在他踏入房间时激活的隐匿魔法阵,都让五条悟觉得背后刺痒。
在他眼前的是诺德,是他的男朋友。五条悟还没被自己的男友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无论是在他暴露自己是咒术师的时候,差点分手的时候,还是和诺德打了一架还用上了茈的时候。
……明明在被他打伤之后都会黏人地凑上来贴贴。
“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五条悟坦然地回答,也稍微有点不高兴,“所以是礼物啦,你能收下吗?是玫瑰的花,花语是‘我爱你’。”
间接的告白没有打动年轻的魔法师。
“我并不认识你,”诺德轻声说,态度没有软化,“我不认为你是让人见过了会忘记的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是在夸我吗?说我让人印象深刻?”五条悟饶有兴趣地问。
诺德移开视线,“……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你很强,我会尽可能配合,你没有必要这样拐弯抹角。”
“那我首先希望你对我态度好一点,”一向被惯着的最强咒术师确实开始不高兴了,五条悟撇撇嘴,“你的那些……使魔?能撤掉吗?我对敌意是很敏感的呢——在外面吹了三天冷风,还指望能有暖和的床和热牛奶,这种待遇也太过分了吧?我没有恶意哦,你可以对我搜身。”
诺德为难了一下,依言遣散了那些无处不在的守卫,再谨慎地指出话语里的不合理之处:“你能够自由地离开,完全没有必要在附近逗留。”
用无下限离开被看到了。所以诺德之前果然在注意他。
“但是我是来找你的嘛,”轻松了许多的六眼咒术师十分大方地说,“所以你不搜我的身吗?我没有带武器哦。”
“你可以轻易杀死我,有没有武器都是一样。”诺德坐在原地没动。
“来嘛~”五条悟脱下厚厚的羽绒服,十分积极地举着双手,晃着手指,“就当是证明我的诚意?”
即使是在高塔之内,温度也不算高。
大概是零上几度。
狭小的室内没有风还算好些,加上咒术师的体质不错,五条悟至少不会冷得发抖。
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适合居住的温度,屋子的一角有壁炉,这里看起来是个小型的会客室,只是塔的主人丝毫也没有点起炉火的意思。
诺德抿了抿唇,相当不愿意地靠近他。
外边——当然,是说狱门疆的外边,正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时候,不算热也不算冷,不怎么下雨于是也不潮湿,秋日的天空都会让人心情愉快,所以去掉那件临时加上的羽绒服,五条悟穿得也不多。
口袋里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有手机和信标,五条悟走神地想着。
诺德的确如他一向所说的不惧低温,温热的掌心匆忙地贴在他的腰侧确认着。而五条悟确实也在刮着北风的雪原里待了好一会,另一个人的体温让人不由得觉得舒适。
可惜只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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