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抬着玉指抚了抚鬓边的金簪蝴蝶步摇,那垂在耳边的金珠细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带着些漫不经心。
她莞尔笑道:“虽说不多,但也算是本宫的一片心意。”
不……不多?
李程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捧着那锦盒,心肝怦怦直跳,道:“殿下,这可,可太贵重了,下官不敢轻受!”
萧棠面上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李大人且安心收下,区区几块儿金锭何足挂齿。”
李程暗自咂舌,目光瞟到萧棠裙脚处的花纹,无一不是金线细勾、点翠精描。
他心中啧啧慨叹,早就听闻萧家是京城世家,家中堆金积玉,富埒王侯,现下一见果不其然,便是廪州的谈家,雍左道的秦家也未必敢这般挥金如土。
不待他回过神,便听萧棠转了话头:“本宫此行的第二件事,便是要请大人来帮本宫个忙。”
李程将那分量十足的金锭盒子放到座旁几案,闻言当即抬手逢迎,道:“殿下何以谈“帮”字,下官能为殿下分忧,乃下官毕生之幸,万死不辞!”
萧棠闻言,笑得愈发温和,摆手让他坐下,道:“那就这般言重。”
她顿了顿,道:“京中不日前下发的廷诏,大人想必已经看了吧?”
李程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愣,道:“什,什么廷诏?”
萧棠面上流露出诧异之色,皱眉道:“李大人不知?出兵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理说应是内衙同兵将一同商议,怎么节使大人不曾与你们知会一声?”
朝堂直达下发的廷诏都是要直送各道节使手中,这是大昭历朝历代的规定。
李程如今只是道里的副使,并非朝廷亲拟直官,所以即便他现在架空了迟再的实权,但廷诏下发所挂的牌子也是节使迟再的名。
李程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胸中怒气上涌,竟是不知这个迟再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察觉到萧棠正在瞧着自己,他忙敛了神色,拱手轻叹道:“殿下有所不知,节使迟大人常年缠绵病榻,已经许久不理政事了,许是一时忘记将此事给搁置了。”
萧棠听到李程这般说,当即怫然作色,道:“岂有此理!既是身子不好,那便更应早些腾出位子让与有才之人,当权者尸位素餐,这让那些贤才心里作何感想!”
李程闻言,面上也适时升起几分愁意,抬手道:“殿下息怒。”
萧棠捏着帕子,恨声道:“倒是委屈了李大人这般有才之士,竟是屈于此人之下。”
李程从中琢磨出了一些意思,当即见好就收,道:“不才得殿下这般称赞,已是知足,哪敢心生怨念。”
萧棠语气愈发亲和,道:“李大人放心,若是本宫此次心事除去,定不会再让李大人埋没。”
她停顿须臾道:“大人不知那廷诏,本宫便说于大人听,那廷诏是要安泽道此次协助琉城五万齐家兵上山剿匪的。”
李程闻言面色一白,道:“剿……剿匪……”
萧棠颔首,她攥着手里的帕子,面上浮出一抹愠色,道:“李大人应该知道本宫的嫁妆是在琵琶川被匪盗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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