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落叶被寒风席卷一地,日光带着些冷意,落在石道的白霜上。
静落在枯枝顶梢的孤雀振翅离去,檐下惊鸟铃当啷响个不停。
丫鬟进屋换下放冷的茶水,奉上新茶。
茶水弥漫着袅袅的热气,萧棠立在桌前,垂着眸子瞧着桌上的黄皮地图。
管集也被萧棠叫过来,跟在一旁听杨庭讲解。
杨庭卷着宽袍,手指在繁杂的大昭境图缓缓划过。
“这里便是契独原先的领地。”
萧棠的目光移过去,那是在皓崖山西边的一块儿区域。
皓崖山斜立两境西南方,而西北则无遮挡,被契独占去的十座城池正是集中在漠西西北部。
杨庭道:“原先契独并非只有七部,而是分为十多个草原小部族,早在康泽年间,草原气候骤然恶劣,风沙短短一年侵袭了大片草场,绿地面积锐减,所以内部便开始了剧烈的地盘争斗。”
杨庭顿了顿,见萧棠听得认真,便继续道:“直到景肃年间,这场争斗才渐渐落下帷幕,如今剩下的七大部划分了剩余的草场,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而这七个部落里,以东凸部实力最强,东凸部的首领被推举为契独七部的现任可汗。”
萧棠听齐追提起过,道:“我记得他叫咄野古,如今应该有四十多岁了。”
“是。”杨庭点头,“他是一个老雄狮,用强硬的手腕统治七部至今,待实力集聚,便将主意放到了漠西三十九城上。”
杨庭说到这里,又道:“他的儿子也都是年轻的幼狮,尤其是他的嫡子骨信罗,七年前他不过十四岁,便率领七千骑兵,夺掉漠西八城,所经之地,如同闪电迅雷。”
萧棠微微一愣,若有所思道:“竟是个少年枭雄。”
杨庭点点头,将手指缓缓上移,那里是柔竭的地盘。
“柔竭之前与契独一样,也是散部,经过了数十年的征战,才变成了现在的契独三部。”
“不过,”杨庭啧了声,道,“他们的实力比不上契独,余下的三部都是面和心不和,三部之间内斗的厉害,谁也不肯主动俯首。”
一旁立着的管集闻言挑眉,他抬手指了指朔临和陇阳二军镇,道:“既然如此,两大军镇坐落于此,又有平北都护府在后统筹调任,为何不趁此机一举将柔竭三部捅掉?”
杨庭闻言摇摇头,道:“队正之言不无道理,但是办起来太难了!柔竭三部坐落于黄沙之中,军镇将士在这种环境下并不占优势,而且要主动去掏他们老巢,粮食辎重也是个问题,何况两大军镇兵力调往柔竭,契独和跶真未必不会从后偷袭。”
管集“啧”了一声,道:“夏阳城里官宦富贾挥金如土,钱跟流水似的往外出,怎的就拿不出钱来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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