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按照惯例,一大清早就直接出门了。
现在庄园里能管事的人只剩下管家跟他们这群客人,女仆惊恐地应对着左弦的盘问,还有几名女仆则去找管家了。
木慈忍着不适蹲下身去,仔细地观察着殷和的尸体,他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经验,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凡事都可以从最基础开始学起。
躺在地板上的殷和衣着凌乱,他穿着自己带来的那身便服,口袋被扯裂开了,金币估计就是从那里头滚出来的,表情相当狰狞痛苦。
“他被杀的时间应该是今早要出门,或者是昨晚上还可以活动这两个时间里。”一脸不忍的高三生躲在余德明身后小声道,“你看,他没有穿睡衣,要是十一点之后被杀的,他应该准备要睡觉了,不太可能会穿成这样,不然也太不舒服了。”
木慈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高三生道:“有道理啊!你还看出了什么?”
清道夫闻言转头看了木慈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低头观察起尸体来。
“我……我还要再看看。”高三生脸上微微一红,得到鼓励后终于鼓起勇气,他从余德明身后走出来,凑在木慈身边道,“他的表情很痛苦,死前可能受到过非人的折磨,而且没有跟我们求救,你看这些金币,全都撒出来了,对方很显然不是为了钱,所以我想杀死他的,恐怕就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神情惊恐。
余德明焦虑不安地站在旁边观望,有些六神无主,时不时看向一脸漠不关心的杀马特,不停地念叨着:“该不会是因为那些钱吧……”
而清道夫捏开殷和的嘴看了看,又拉开他的衣服观察,过了好久才站起身来,对左弦道:“你那边怎么样?”
“基本上能确定是昨晚死的。”左弦淡淡道,“女仆说上来送早餐的时候就看到殷和在地上了,我们通常都在早餐后才会出门,就算殷和真有什么急事提前外出,也不可能是在天还黑的时候,而五点半我已经醒了,他要是这时候被袭击,我不可能没听见任何动静,所以不是早上。”
木慈揉揉高三生的脑袋,随口道:“他也不可能在十一点后死的啊,一个道理,难道出门找死啊。”
“这倒未必了。”左弦的神情微妙起来,“我们确定十一点不是惩罚时间了,管家跟仆人仍然会为你服务,如果你能克制住自己,十一点之后所有人都睡熟了,反而是个做事的绝佳时机。”
木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认为最好别太武断。”左弦轻飘飘道,他转身看着姗姗来迟的管家,“还是先应付眼前的事吧。”
杀马特跟琳娜都只是冷笑几声,局外人一样旁观着他们忙活。
管家显然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过仔细想想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这种恐怖剧场的应聘岗位要求应该不低,如果他也像那个女仆那样惊慌失措,大概现在还在男仆的位置上待着。
由于主人不在家,作为服务业的管家完美遵循“客人就是上帝”的理念,彬彬有礼地询问道:“请问客人们想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余德明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指向地上的尸体,“怎么处理……你是在形容一个人吗?”
管家看上去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困惑道:“是的,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各位客人希望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我会立刻着手安排的,只是这样通常会有些麻烦,他们并不总是那么尽心尽责。当然,如果各位一定要求,我们也会满足的。”
“请为我们准备两把铁锹吧。”左弦站起身来,“用不着警察,这儿太偏远了,我不想为回程惹上麻烦,我们会安葬他的。”
余德明跟高三生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左弦,木慈简单给他们俩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找警察的原因。
听到这样的要求,管家仍是面不改色:“好的。”
杀马特突然道:“喂,我快饿死了,赶紧把早餐端到我房间里头来,死人归死人,总不能不给活人吃饭吧!”
管家微微欠身:“请客人稍等。”
几分钟后,女仆们果然带着丰盛的早餐还有两把铁锹来了,木慈本来以为除了琳娜跟杀马特之外,大家都不会有什么胃口,可当左弦使唤他们把殷和的尸体抬到房间里后,就干脆原地坐下,让女仆把大家的早餐都送到这个房间里来。
清道夫最后一个进来,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换你去洗手。”
左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跟清道夫打了声招呼,他看木慈三人还傻站在原地,不由得奇怪道:“你们干嘛,洗手吃饭啊?”
“就……就在这里吃吗?”高三生的背后就是床,床上正放着尸体,他结结巴巴道,“这样对死者不敬吧。”
余德明苦涩道:“我有点吃不下。”
倒是木慈看着左弦好半晌,他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一肚子鬼主意,可不管怎么说,不会害他们就是了,于是转过身拍了拍余德明跟高三生,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不吃东西吃亏的还是自己,忍一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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