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她站在雪中,呼出的雾气也是白色的,有好几个人在张嘴说话,还胡闹着扔起雪球来,她在一旁,却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是在打雪仗吗?
“啪!”她也被雪球砸了一下,头上有什么液体顺着睫毛流进眼睛里,十分不舒服,她用手摸了一下,是血。
她后知后觉地去看那个雪球,倒不如说,是一颗掺了雪的石头。
“由乃?”
她听见有人叫她,便醒了,她在沙发上睡着了,盖着毯子,是七海建人在叫她,她揉揉惺忪的眼,脑袋一顿一顿地走到他的面前。
他跟她说,他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你要去哪里?”她稍微地有些清醒了,带着点茫然无措和惶恐。
他说他要去帮助他的后辈,那是一个很努力的后辈,他希望能帮上他的忙。
“可是,”她迷茫的问:“你不是一直都觉得很累吗?”
七海建人只是静默地揉了揉她的头,并没有跟她说现在咒术界的复杂的情形,以她现在的脑容量也不理解,至于五条悟,他干脆没有跟她提。
“可是,他们要是不喜欢现在的你怎么办?”她低头说:“就像是有很多人不喜欢我没脸的样子。”
他只是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她又凑近问:“那我能一起去吗?”
外面下起了细密的雪。这个月份下雪着实是有些早了,薄薄的一层铺在外面。电已经来了,因为是冬天,食材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损坏,就是这次停电的时间比以往要长。
七海建人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她了另一个问题:
“从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一开始,你们的脸我都记不清了,后来慢慢想起来一点,虽然不记得全部,但是感情全部都很清楚,”她说:“我能还想起更多!而且我比你想象中的有用的多!”
她攥住他的衣服,手指紧拢,表情急切地说:“只要让你讨厌的人都恨上我就可以了!恨我恨得想要我去死!”
她在说她的能力,他低头看着她的发旋,茸茸头发上晶莹的发卡,还有带蝴蝶结钻花里胡哨的指甲,她会因为别人不怀好意的赞美,而笨头笨脑的高兴。
他很清楚,七海由乃一开始,在踏入咒术界的时候,不是出于“保护弱小”而开始做咒术师,纯粹是五条怂恿的。
她讨厌生命被践踏,却也没想太多,至少没他想的多。
她的世界原本很小,咒术界的事情,就算原本有关,也在她死了之后最好同她无关。
不记得更多是件好事,记得的人永远都会被羁绊和情感所诅咒。
他想起在東○线听诅咒师们谈论的“诅咒之王所开的那个140米半径圆的领域”,有个诅咒师的妹妹死在了那里面,尸骨无存。
听他们陈述的那个,在城市中被削的一干二净、犹如被挖空的地段,他的心也不寒而栗。
他不需要她拿这种能力去做危险的事,也不想,爱与恨从来都是可怕的双刃剑。
看见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不同意。
“为什么我不能去?为什么?”她牙齿挤压颤抖着,哽咽道:“惠也不让我去,他不带我走,你也不带我走。”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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