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的话让艾历有些狼狈,站起来鞠了个躬,大声道:“丁姑娘,不是在下不看不起丁家或者姑娘,实是我父母给我定了娃娃亲,对不起。”
“罢了!”老太君终于开口了,脸色还是很难看,今日这脸可真是丢大了。本来她看中的可是展昭的,但女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便看上了这个不怎么样的艾历,而且还被他在脸上重重地甩了一耳光,这脸可真是丢的够大的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兆兰,时间也不早了,带客人们去客房歇息一下,准备开饭罢。”
如果可以,艾历真的想这会儿就离开茉莉村,但那样显然就太伤面子了,还会破坏展昭与丁家兄弟的感情,只好低着头跟在展昭身后,由丁兆兰带着去了客房。那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有六个房间,他们给艾历与展昭准备的是正中间的两个。
匆匆洗了把脸,看着丁兆兰离开院子,艾历就冲进了展昭的房间:“展大哥,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
展昭愣了愣,讶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艾历低声道:“老太君向我提亲的时候,你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喜欢丁姑娘?”
“别胡说,”展昭道,“我只是觉得……”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回想起来他的怒气有点莫名其妙,丁家只是想与艾历定亲,并没有以势逼人,艾历也还没有表示反对,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为什么会越俎代庖的帮艾历拒绝?甚至还撒了谎——他根本不知道艾历是否定了亲。心里便觉得不安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代艾历拒绝了婚事还是因为他可能定了亲。定了定神,问道:“贤弟,你……我……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丁姑娘,我便去向老太君道歉,给你们保媒……”他没有再说下去,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好像一大堆石块压在上面一般。
“不,不要。”艾历忙道,“我没有喜欢她,我抢着说话只是觉得他们想把丁姑娘嫁给你……你看,他们特意邀请你来——我确定邀请我只是顺带的——又有一个适婚的妹妹,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就是与你联姻,只是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最后是我。”他疑惑地道,“据说他们祖上也是有官职爵位的人家,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身无长物的白丁的?”
“不是他们看上你,而是月华那丫头看上你了。”白玉堂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台上,笑谑道,“小栗子,看不出来,还挺会讨小丫头喜欢的啊!”
艾历白了他一眼,道:“别说风凉话,我哪里讨过她喜欢了,甚至还破坏了她的姻缘。”他捂脸,“我这是发什么疯啊,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虽然一直对展昭的这桩婚事不满,但那也是展昭自己的事啊,他怎么能越俎代庖不听展昭自己的意见就加以破坏呢?
“喂,小猫,如果你喜欢月华丫头就说,我去给你保媒,他们肯定会同意的。”白玉堂的玩笑话中带着不屑,“据我所知,他们早就计划好要与你联姻了,却临时被月华那丫头破坏了——她竟然看上了小栗子。如果你现在说要娶月华丫头,他们却是巴不得呢。”
艾历怔怔地听了一会儿,突然道:“要我说,不如你自己娶了她罢,我记得芦花荡是你们陷空岛与丁家分管的,如果你娶了丁姑娘,两家合成一家岂不是好?”
白玉堂连连摆手:“罢了,如果你看见过一个姑娘流鼻涕、缺门牙的样子,你还会对她有兴趣么?我不过把她当妹妹看罢了。”
“好了,丁姑娘好歹也是个未婚女子,我们还是不想谈论太多的好。”展昭道,“看这时辰,大概也要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还是收拾一下准备去吃饭罢。”
白玉堂却道:“我来却是要请你们却陷空岛住的,难得来一趟,难道要过而不入么?”
要说现在这尴尬的情形,确实去陷空岛住比较好,但来都来了,人家连客房都准备好了你也进去了,却突然要去别人家住,似乎不太说的过去。艾历便瞪着白玉堂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如果我们还在厅上的时候就来邀请多好?”
“我可是接到消息就过来了。”白玉堂道,“实话告诉你们罢,显然丁家也觉得尴尬,所以故意让人将你们在丁家庄的消息透露给我,想的就是我把你们接去住。待过段时间,你们将这尴尬忘了,那时再来往也轻松些。”
听他这样说,艾历与展昭便都舒了口气,道:“如此甚好,那便走罢。”
一行人便去与丁老太君与双胞胎告辞,乘船去了陷空岛。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已经过了12点了,干脆放到今天发了……
秦香莲是人贩子? 。。。
“天色已晚,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再走,”展昭道,“展某所记不错的话,前面有个关帝庙,虽然简陋了些,至少不用露宿了。”
艾历连忙点头。来回连续骑了十几天的马,他全身骨头几乎散架,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大腿也磨破皮又治好再磨破皮再治好……这会儿,他只希望赶紧倒下睡上一个大头觉,然后未来一个月都不用骑马才好。
白玉堂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去打些野味来做晚餐。”说着便下了马,将缰绳扔到展昭手里,自己钻进旁边的树林中去了。
二人将马拴在关帝庙前的树上,艾历打量那这破庙,心里有些好笑。人家都说穿越党必不可少的经历就是睡破庙,果然如此么?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没有力气挑了,摇摇晃晃地走进庙里,看见墙角有一块倒着的门板,倒还干净的样子,看起来是经常有人坐卧的,立刻就倒了上去。摊手摊脚地躺好,艾历这才有心情观察这庙中的情形。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来这破庙就是唯一的落脚处了,不但有身下的门板,还有不少稻草铺成得厚厚的垫子,那也是可以睡觉的地方。香案上也空荡荡的很干净,虽然不够大,但睡个小孩是足够了。关羽塑像上的漆已经剥落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的泥胎,加上灰尘之类的污渍让它显得狰狞而可怖。
展昭看了一圈,道:“我去外面捡些柴回来,你不要出去,恐怕有野兽。”
“啊?那儿不是有柴吗?”艾历指着香案下面道。
“那是为下雨准备的,用完后下次来若是天晴也是要添上的。”展昭说着走了出去。
果然是民风淳朴,要是现代,只怕早用光了然后没人管了于是下次来碰到下雨就没柴可烧了。艾历想着,下意识地给了自己一个忽略咒,慢慢地睡着了。朦胧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两个孩子一直在哭闹:“5555555555……爹爹……5555555555555……娘……5555555555……我要爹爹,我要娘……不要……”
又有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痛声大哭:“壮士,放过我们母子吧,我秦香莲可以没有丈夫,但不能没有这对儿女啊……”
秦香莲?艾历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会突然梦到这个案子的?明明记得有人考据,说这个案子是编出来的呀?跳吧跳吧,不如梦点别的,负心汉的故事有什么好梦的啊……但显然这个梦不受他意志的控制,那两个孩子仍在大哭着要爹娘,那个女人仍在哭求让对方放过自己母子三人。
艾历不耐起来,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叹了口气。这样半梦半醒是最难受的了,还不如不睡,乘着展昭与小白没回来,赶紧治一下大腿上的伤是正经。
但他在睁开眼睛后没有治伤,而是给大腿再添了一块淤青——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原来刚才并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两个小孩一个女人在哭,直哭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男人拿着把大刀,一个女人拉着两个孩子痛哭流涕地在求对方放过自己,而那个本该一脸恶相的男人却似乎有些为难与不知所措。
很奇怪!这是艾历第一个念头,这几个人给他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他决定暂时不出声,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但几乎是同时,展昭和白玉堂出现在门口——空着手。
艾历叹了口气,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忽略咒,向着紧张地环顾着破庙四处寻找他的二人挥了挥手:“展大哥,小白,我在这儿。”
展昭大步走过来,看看他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转向面向那四个陌生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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