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比安是个看得清楚局势的人。
比他更擅长单挑的两位队长都败在湛月手中,他再上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如果湛月是海嗣,说不定他就拼命了,但湛月仅仅是一个陆地上的人,在这海里,只要敌人不是海嗣,那么他们深海猎人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
随便应付着闻声而来的其他队员,乌尔比安心中暗自思考起一会儿应该怎样和湛月谈判了。
他可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湛月来阿戈尔揍他们一顿是真的为了加入他们,以湛月的实力,去哪里不受尊敬?何必在这个极度排外的城市挨人白眼?
而且接受改造手术,死在手术台上的风险尚且不谈,这做手术的医生会不会故意失败也暂且不谈,就是顺顺利利成功了,这接受手术的人也会潜意识被他们这些深海猎人套牢。
乌尔比安曾因为任务的原因去过伊比利亚,他知道陆上人在陆地上的生活可比他们深海猎人安逸多了,而且湛月总有在陆地上的羁绊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但在几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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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镜,仔细端详着她面前的诡异漆黑雕像。
烦人的警报声在房间内响着。
她皱了皱眉头,猎人们还没解决?也没有消息传过来,不像是海嗣突破了防线的样子。
她想起自己那个叛逆的女儿,脸上的表情更加烦闷。
不只是她,其他科室,其他区域的人员也有些恼火地抱怨起这不停地警报声来。
深海猎人在这儿,加上没有大动静,他们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要是这儿都被攻破了,那阿戈尔基本也宣布灭国了。
乌尔比安带着湛月,湛月拖着昏睡的一队长库汉娜,身后跟着被摇醒的歌蕾蒂娅。
乌尔比安拍了一下脑袋,他的问题,光去想怎么应付湛月了,竟然没注意到这警报声还响着在。
他按住耳麦,低声吩咐了几句,过了约莫半分钟,这不知疲倦的警报声终于是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执政官的办公室了,喏,那间屋子就是。”乌尔比安指向拐角处的房间大门,“你要干什么我们也拦不住你,不如你直接去跟阿戈尔的最高掌权人谈谈,要是谈妥了,你也不用应付其他人了,执政官有足够的权力给你伪装个阿戈尔人的身份。”
湛月突然回头看了下歌蕾蒂娅,“你要一起吗?”
歌蕾蒂娅面无表情,被接连干翻两次,她并不想对眼前这个怪物多说什么。
“你不说话我可就默认了,走吧,一起,你帮我说几句。”湛月扯住歌蕾蒂娅的手臂。
乌尔比安自觉地靠向一边,他可不是憨憨,歌蕾蒂娅以前的身份他也有所耳闻,但这显然不是他该操心的,涉及别人家事,他还是当个睁眼瞎好了。
歌蕾蒂娅猝不及防,下意识跟着湛月踉跄着进了办公室的门。
乌尔比安有些牙疼地看向被湛月拖着在地板上磨来磨去的一队长,这算什么,你的战利品吗?好歹对深海猎人有点尊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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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木门撞击到金属制的墙壁上,发出又沉闷又清脆的撞击声。
执政官放下手镜,不慌不忙地看向冲进她办公室里的两人加一“尸”。
“女儿?!!”她心中惊喜,自从女儿跟她闹掰之后去当了深海猎人,女儿从来都不主动来找她了,即使她强行用权力让歌蕾蒂娅来她办公室,歌蕾蒂娅也多半木着个脸,冷冰冰的一言不发,这还是第一次女儿自己上门来找她呢。
不过——
这个男的是谁?怎么还扯着我女儿的手?还有,如果我没看错,他拖着的那个人,是猎人们的一队长吧?
她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在政务厅和在科学院任职的人员的名单,仍然没有对湛月这张与众不同的帅脸的印象。
湛月身上也没有阿戈尔人的特征,她迅速判断出来,恐怕来者并非自己人。
“放开。”歌蕾蒂娅稳住脚步,挣脱了湛月的铁掌,恶狠狠瞪了湛月一眼。
却是一点对执政官的反应都没有,好像坐在那里的半老女性是空气一般。
湛月耸了耸肩,没有执着于去拉歌蕾蒂娅的手臂,他把歌蕾蒂娅带进来,这已经足够了。
别人不清楚歌蕾蒂娅和执政官的关系,湛月还不清楚?
“行了行了,别瞪了,怎么,你还想再失败一次?”湛月白了她一眼,事不过三,再来一次他非得执行战胜者应得之义,让这个女人好好过一次战败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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