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曼声吟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阿玉神往地看著他,又看看月色和四下景物,失声嗟叹道:“啊!
但愿能常和你在一起”
张长亭一敛幽怨神色,喜上眉梢道:“真的?你愿意?”
他点点头,答道:“当然是真的,可惜我有要紧事在身。gougouks”
他歇了一下,见张长亭那双澄澈如秋水的眼晴正在询问他,便摇头道:“还是不提好。”
张长亭见他不愿说出来,也不勉强,坦然笑道:“你有事在身,我也是一样,管它呢?反正我知道你的心。”
他觉得张长亭用的字眼欠妥,然而又不想纠正。
两人默然地坐了一会,又对饮几杯。
阿玉的酒量有限,加之平日少喝,此刻已微有酒意。
忽然张长亭举杯不动,侧著头,似在凝神细听,他也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忽然隐约听到马蹄践踏之声,似乎匹数不少。
阿玉立时微微变色,张长亭这时反倒从容举杯,毫不在意。
片刻间,蹄声益发清晰,大约有十多骑,在柳林外便停住。
人语喧声,随风送将过来,阿玉再也沉不住气,摔掉手中酒杯,回到舱里,将腰间软剑扶一扶正,匆匆向张长亭道:“张兄,你且在此稍坐,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他答话,蓦地一飘身,跃到岸上。
※ ※ ※ ※
他是唯恐这种兵刃并举的场面,会吓坏文弱的张长亭。
况且秦重派来的那些人一路穷追紧缀,避无可避,不如在林外截住,寻个了断,故此不暇再掩饰行迹。
当下他施展轻功,一提气,双足顿处,宛如一头大鸟,踏著柳树枝梢,飞掠过去。
那群人正指指点点,待要穿林而过,阿玉他来的正是时候,翩然落在那群人前面,将走路拦住。
只听人丛中有人叫道:“对了,便是这个。”
声音很熟,他循声一瞥,认出是在霸王庄见过的矮个子“钻天鹞子”白亮,那“恒州双霸”之一的许平也站在一旁。
那些人都止步,纷纷在月色下仔细打量他,其中又有一个矮个子,右手包扎白布,道:“这家伙就是和那小子一道的,下午我要拿剑时被他们捣鬼,打了我手背几针”
阿玉可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下午拿剑”几个字,不禁注意地看他一眼。
旁边一个背脊微曲的中年驼子皱眉道:“住嘴,你也是老江湖了,明知人家有备,还引鬼上门,别再替我丢人!”
说话的神情和口吻,像是那矮子的长辈。
这时一个身量硕长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向阿玉戟指道:“在下是‘银梭’徐元盛,朋友你身手凌风,在下已听白师侄说过,更佩服的是下午在顷刻间针打多人,可惜我徐某不在,如今赶来请教,朋友你别客气。”
说完,傲然挺立,等待阿玉动手。
阿玉这时转出话中另有枝节,好像人家将另外一回事也算在他的账上。
沉吟忖想,正欲问个清楚,只听徐元盛嘿嘿冷笑道:“朋友你莫不
成是胆怯?”
原来这“银梭”徐元盛是华山派第一高手,名满江湖,这时以为自己的名声镇住敌人,故此冷言冷语地加这么一句。
那么事实原不是这回事,阿玉本来不是江湖人,根本不知甚么名人不名人。
那“银梭”徐元盛又是几声冷笑,后面有好些人也发出哗声,似在讥笑。
阿玉被他冷语奚落,心头火起,面色一沉,瞥了徐元盛一眼,见他只是随随便便的站著,并没有作势应敌,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淡淡地道:“姓徐的你真的要打?接招”
“接招”两个字还未说清楚,蓦地展出“霜华仙姑”“百禽掌法”
中的绝招“捷豹翻扑”身法快若闪电,两掌作虎豹之式,向徐元盛抓去,带起一股强劲风声。
阿玉洞穴里苦练成的“盈虚奇功”如今正好用上,故此身形简直快得出奇。
“银梭”徐元盛哪里料得到敌人说打就打,而且出手狠辣迅疾,这时节正是千钧一发,敌人的掌风已压到胸前。
这位华山高手也手忙脚乱,不暇迎敌只求自救,倏地双臂一沉,身躯便向左方倒翻下去,堪堪著地时,腰上一使劲,身躯半翻,肘膝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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