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样子,又想到白喜山刚出事时对石头歇斯底里的样子。yuedudi
我说:“我觉得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说白喜山没不行,就是他真的不行,我们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石头还想说什么。李建国朝他一摆手,对石头说道:“老二和我的看法是一样的。不过什么事都带着他也不合适,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了。”
白喜山有着交通工具,很实用的交通工具,这是其一。其二,白喜山参与了机械厂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甚至参与了一个我们共同的小秘密。抛弃白喜山就如同满大街撒报纸一样,不一定哪一天的报纸里就会刊登着我们的秘密。
但是我们不能让他参与更多我们的秘密,因为他的个人观念很强,这就容易引起利益纠纷,内部火拼兄弟相残的事情是很致命的,伤了弟兄们的心,以后就不好办事了,与其这样不如在团伙不庞大的时候将白喜山放到外围,这样他就不会接触到核心,也就很难和我们进行抗衡。
那时起,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们将来一定会红火一下,至少红遍小城,所以考虑问题不自觉的就长远了一些。
我们吃完饭续了两只烟的功夫,白喜山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一进屋就说:“服务员,再来四瓶凉啤酒。”
说完白喜山一边擦汗一边坐了下来,说:“热死我了。”
石头给白喜山扇着凉风,说:“白哥咱不急,先歇会再说。”
服务员递上啤酒,白喜山用牙一咬,瓶盖就砰地一声掉了,然后白喜山把瓶子象征性的向我们递过来,意思是先给我们其中一人,他再启下一瓶。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是用牙咬的,忙摆手说:“自己来自己来。”说着绕过去拿起两瓶没开的,用瓶起子打开,递给李建国一瓶,放在自己跟前一瓶。石头就坐在白喜山旁边,我把瓶起子递给他就不管了。
翠绿的瓶子外壁上结着一层淡淡的白霜,瓶口处烟尘渺渺。
白喜山看我们谁都不接他手中的那一瓶,干脆自己一仰脖,咕咚咚的灌下去小半瓶。他放下瓶子一抹嘴,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道:“真他妈的痛快。”
其实饭店里面并不怎么热,李建国刚才还让老板原本开着的风扇关了呢,吃饭时喝着风对身体可不好。
所以,我们哥三慢慢悠悠的喝着酒,等白喜山头上的汗消了,才结账离去。
这一开饭店的门,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石头拍拍白喜山的肩膀,说:“白哥,真难为你了。”话虽然说的听客气,但是拍肩膀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石头现在已经不把白喜山当干粮了。
我刚坐上白喜山的小车后斗上,就屁股上一热,差点从车上翻下来,那感觉就像是老天爷在用铝合金后斗和我的屁股烙煎饼一样。
白喜山显然早有准备,他说着:“烫屁股了吧。”从车座下取出一块手巾,在车座和后斗的铝合金架子上擦了擦。
那块湿手巾很白,我再摸摸后斗,果然不那么烫了。
“晒得,没事。”石头说着,满不在乎的直接坐在没擦的地方。
我看见李建国也坐好了,想逗大家笑一下,就问石头:“你会做煎鸡蛋么?”
石头说:“会呀。”
我神秘莫测地指指下面说:“你的蛋都快糊了,不翻个面啊。”
李建国就开始笑,石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彪悍地说了句:“咱有散热棒。”
不一时,我们就到了“一剪梅”,石头说:“别停,直接去后门。”
白喜山也不答话,但是照他说的做了。
石头跳下车用脚踢着铁门,喊道:“开门!开门!”
不一会,随着吱的一声,铁门打开了,一个光着膀子发染成蓝色的男子晃晃荡荡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不耐烦地说:“不会走前门啊!”我上下打量着他,胸前两侧的肋骨犹如钢琴键盘一样错落有致。
石头没有理他,径直的向宿舍走去,我们跟着他鱼贯而入。我心想多亏了没放在外面,要不然这么热的天气可不太好直接用手拿。石头从床底下一个一个地拽出套筒,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个就装上了车。
石头经过大门的时候对“蓝头发”说:“老板要问,你就说我今天没回来过。”
“蓝头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就回屋上床睡觉去了。
白喜山载着我们去了他说的那个比较可靠的废品收购站,门口的招牌上油漆斑驳,早已经不能辨识出上面的字迹。我们穿过收购站大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口有个没有门的木棚子,木棚子前面趴着两条狼狗,品种我不认识,不过那狗体格很壮,每一只体重都在七八十斤以上。他们见怪不怪的看着我们,也不知道叫唤几声,其中有一只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收购站的院子还是挺大的,至少有上万平米,纸壳子摞成一摞摞的,码得整整齐齐。钢筋废金属之类的,因为形状不一,所以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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