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于黑室不见天日,无法确定究竟有多久。wanben”
她开始掩饰不住地兴奋起来,目光如同两道利箭直直瞄准我,声音也有了几分蛊惑迷离:“那么大概的时间还是有的吧。几天?半月?一月?还是两个月?”
我后背冷汗涔涔,不敢轻易开口。因为她越是穷追不舍,越是证明这背后必有能将我一击击倒的证据,让我回天乏术,再也无力招架。
一场精心策划的晚宴,她押上了一切,我也以全部为赌。
所以我轻轻道:“时隔太久,本宫也不记得了。”
她冷毒地看着我,嘴边的笑如同鬼魅。她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萧琰,萧琰忖了忖,道:“皇后,昭容问的是大概,你估摸着说便是。”
萧琰开了口,我再不能回绝。心底隐隐约约没底,我不敢把时间说的太长,恐有陷阱,便说:“大概半月。”
李昭容闻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似是十分满意我的回答。她一边笑一边对着门口大喊:“来人,快把姓胡的带上来。”
沉重的殿门再度开合,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被推了进来。他低着头神情莫测,倒是很懂规矩的撩起前摆从容下跪。
李昭容看着他笑眯眯道:“把头抬起来。”
那灰衣男子抬头,一张脸平淡无奇,神情不露悲喜。他借着抬头之机一扫殿中的人,然后慢慢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同他对视的那一霎那,我心惊肉跳。
是胡郎!是谢之桃的胡郎!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和谢之桃隐居了么,为何会在此出现。
冷意更深,谢之桃乃是死了的人,李轻菡抓住了胡郎,那么谢之桃还活着的秘密,是不是也被她捏在手心,身份随时会被揭露。
她好容易逃了出去,竟然因为我又被拉回了后宫的斗争当中。原来一日踏入后宫,真的如同梦魇随行,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我的错愕震惊摆在脸上,萧琰看在眼中,死死地盯着我,道:“皇后认识此人?”
我回过神来,连忙道:“臣妾不认识。”
“那何故震惊?”
“此人从容不迫,眉宇间似乎看淡生死,故而好奇这样的人,也要和李昭容沆瀣一气诬陷臣妾么?”
李昭容轻笑:“臣妾不与任何人串通,说的都是实话。娘娘方才说不认识他,可是五年前把娘娘送到白帝城的,就是这个姓胡的贱民。”
冰凉的寒意通过龙飞凤舞的鎏金地砖传遍我的身体,心也凉到了极点。
她果然查到了,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依旧不能退缩半步,不能让自己的言语露出任何马脚。我状似疑虑,认真盯着胡郎打量几番,道:“他可是郭氏的手下,可惜本宫对他并无印象。”
“娘娘真会说笑,这个人怎么会是郭氏的手下。”李昭容笑得天真无邪,走过去脚尖踢了踢胡郎的腰,“你是什么人,五年前做过什么,自己说吧。”
胡郎看了看我,磕头道:“五年前,草民因战乱逃至暄化附近,恰好看见有好心人在城外施粥,便去讨了一碗。”
李昭容听到此节,手中把玩着绢子曼声问道:“好心人?谁啊?”
胡郎不得不抬手指向我:“便是这位贵人。”
李昭容得意一笑,悠悠然道:“继续说下去吧。”
胡郎深深舒了一口气:“这位贵人见草民无家可归,便留草民和草民媳妇儿住了几日。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贵人急着要去白帝城,而草民也正好要去川蜀投奔亲戚,便一同出发。感于贵人施粥之恩,草民先把贵人送去了白帝城,然后才带着自己的媳妇回了老家。至于其他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萧琰面部肌肉一抽,隐忍着怒气:“你是说你从暄化带着皇后到了白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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