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向迎在此后并未再为难她,她还是如愿拿到了言郎中要给云渠的药包。
等她敲开言郎中的房门时,他一眼便看见了她刻意放在前面的药包,脸色霎时一变。
但他还算镇定,很快反应过来,请她进去。
在关上房门后,他请她入了坐,又替她倒了杯茶,才终于开口问道:“许捕快都知道了?”
她没有否认:“是,不然在下也不会将这个药包追回来。”
他和刘厨娘以竹叶为迷阵,将骨灰箱偷走后又还了回去,并非只是为了装神弄鬼让赵勤心神不宁,而是另有最重要的目标。
虽然他的脸被胡须遮挡了大半,但还是能让人看得出他神色里的失望:“功亏一篑,太可惜了。”
听他承认,她反而松了一口气,道:“你们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倘若赵侍郎要追究你们的盗窃骨灰之罪,那牢狱之灾在所难免,还好如今还有挽回的余地。”
带着几分诧异地看向她,他怀疑地问道:“听阁下的意思,竟是想要帮我们?”
她稍一犹豫便点头诚肯道:“吴姑娘对我有恩,而且她们母女又是衙门的人,我自会竭尽全力。不过,究竟要怎么帮你们,还要取决于前辈究竟有没有伤害过元娘。”
他摇了摇头:“若我说没有,你可信吗?”
他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听起来并不似假话。
虽有几分意外,但她迟疑片刻,还是道:“我信,不过还请前辈将事情讲清楚。”
之所以这么说,并非只是要安抚于他,而是她也觉得他不一定便是伤人的元凶。
因为他出现在客栈的目的只是为了查清何筠故去的原因,而元娘与何筠的死应该并无关系,他并没有伤人的动机。
至于那方与何筠有关的棉帕,哪怕的确是他安排的,也只能说明他曾去过案发现场并做了些事情,并不是他便是真凶的有力证据。
恰恰相反的是,那方帕子出现得太蹊跷了,反而显得太刻意。
带着几许讶然,他看了看她,确定没有从她的神色里发现任何狡黠的意味后,终于缓缓开口道:“当时我还没有入睡,突然听到楼上有响动,而且声音听起来不太对,便立刻披了衣裳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刚起身时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都似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动静。可等我出门后,却见楼上房间的门关着又黑着灯,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为了安全起见,便想着请小二哥过去看看。”
可那时小二恰好去如厕了,他本打算找外面的衙役来,可有个念头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次他来南和县,为的便是做些事情让赵家不得安宁,当时他便想,也许这是个机会。哪怕不是,他也不会有所损失。
故而,他改了找人求助的念想,亲自上了楼。
在试探着推门后,他发现门并没有上闩,而更让他没料到的是,元娘倒在了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了。
因着救人心切,他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她的头部受了伤,应该是被不远处的烛台所伤的,而屋内并不见其他人。
在确定她的伤口并无大碍后,他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心念一转后重新布置了现场。
他将掉落在地上的杯盏放回了桌子,并将歪倒在地的椅子扶了起来。
而后,他做了最能迷惑所有人的举动——将自己一直收在身上的棉帕缠在了烛台底座上,并将其滚落在了床底。
那是何筠的帕子,他知道衙门迟早会找到并且让赵勤来辨认,而只要他还记得那帕子,便定然会心神不宁,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便值了。
“我不知道是谁伤了她,从我听到声音出去到做完一切后回去,都没有看见任何人,不过我想,无论那个真凶是谁,都不会主动承认那些不是他做的。”他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样会干扰你们找到真凶,但我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毕竟我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有罪,能做的也有让他寝食难安而已。”
若他并未撒谎,那真凶的确另有其人。
可是,还有一点,那便是倘若元娘醒了便会交待出真凶,那他做的这些也会被人怀疑是故布疑阵。
“我明白了。”她突然道,“难怪元娘会昏迷这么久,原来是前辈给她下了药。”
他没有否认:“没错,我只是不希望她醒得太早,故而在她的药中下了些安神药而已,对她的身子并无损伤,停药后便会苏醒。”
所以兜兜转转,所有的迷题看似解开了,但还是没有找到袭击元娘的凶手。
不过,只要她醒来,那一切迟早会真相大白的。
她沉吟片刻,问道:“所以,前辈也觉得赵侍郎害了他的发妻?”
“我不知道,故而才要试探。”他摇了摇头,懊恼道,“很多年前,在得知她的死讯的时候,我便有所怀疑,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查得越深,他便越是无辜。”
关于何筠的死因,他已经暗查了许多年,甚至还和曾经为她医治过的郎中结为了金兰,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她的确死于恶疾。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