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还没走出客栈,便突然齐齐停下了脚步。
唐壬奇迎面而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云向迎,后面还跟着十来个提着礼的护院,阵仗不小。
来得可真快,而且还是第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陈中泽知道她不愿与云家的人碰面,一皱眉后,当机立断地对她低声道:“你走后门。”
她心领神会,感激地看他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
等她随着掌柜的往后门而去,陈中泽才放下心来,迎面朝云向迎走去:“云二爷大驾光临,在下失迎了。”
云向迎的目光轻轻地扫过他的身后,笑意淡然:“陈捕快客气了,我是来见赵侍郎的。”
“这是自然。”陈中泽皮笑肉不笑,道,“还是云二爷的消息最灵通,我们都还没走,您便过来了。”
云向迎客气道:“若是慢了,岂不是便见不到陈捕快了?”
“那我去替您禀报一声?”陈中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双腿,道,“赵侍郎住在楼上,云二爷怕是不方便。”
云向迎只是轻轻一笑,道:“我听说柳县令也在赶来的路上,陈捕快不去接应吗?”
他自是想去的,心想这会儿许长恒应该也从后门溜走了,便也不再耽搁时间,说了声“告辞”便抬脚走了。
但云向迎却并不急着上楼,而是静静地等着,直到有脚步声再次传来,他才不慌不忙地循声看去,唇角轻轻一勾,声音温和有礼:“许捕快,许久不见。”
原本打算从后门悄然溜走好避开他的许长恒却原路返回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客栈的后门也有云家的人守着,而且不仅不许她出去,还将她给逼了回来。
看来,云向迎出现的时机之所以恰到好处,并非因为他刚刚收到消息匆忙赶来,而是早有谋划伺机而动。
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挪了过去,语气生硬地寒暄道:“见过云二爷,在下还在当值,先行告辞了。”
“赵侍郎乃是朝中重臣,不仅他本人在此,连武平侯的人也在,难道衙门不该派人守在这里吗?”见她抬脚便要走,云向迎缓缓道,“毕竟,若是再出什么乱子,只怕无论是柳县令还是安捕头,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说得的确有道理,若是衙门已经知道了赵勤的身份却并未派人留守保护,的确不太妥当,平安无事时自然没人在意,可一旦当真出了什么事,衙门当然脱不了干系。
若是自己留下,哪怕也做不了什么,至少名义上说得过去。
她犹豫地停下了脚步,既走不得,又不愿留。
但云向迎似乎对她的去留不再介意,只吩咐唐壬奇道:“去通报一声。”
唐壬奇应下,跟着掌柜的上了楼。
她看了看云家那些险些要挤满厅堂空地的护院,又扫了扫虽各自躲在房间不敢出来但却透着窗户往外瞧的其他客人,决定还是先留下来。
柳县令定然也会很快得到消息,那安川和其他人也会一起过来,到时她再走也不迟。
一时片刻而已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云向迎又是来拜访朝中大臣的,定然没功夫为难自己。
她心中盘算着,默默地退到了外面的大门口,既不用进去,也不会离得太远。
余光扫到了她似是刻意躲避的身影,云向迎不由无声一笑。
没过多久,赵勤便开了门,还随着唐壬奇亲自下了楼。
一个当朝二品的官员为接见一个商人竟屈尊出门下楼,这种事情并不多见,要么是经商的不能得罪,要么是当官儿的视众生平等。
当然,在云向迎与赵勤身上,这两种原因皆有可能,甚至是二者兼有。
在厅堂落座后,两人寒暄间,云向迎有晚辈与商人该有的恭敬与谦让,赵勤亦不乏前辈与官员应有的和气与大度,既疏离又亲热。
“上次京城一别,竟是多年没见过贤侄了,”赵勤温声道,“这次老夫回乡祭祖乃是私事,路过此地时顺道给渠儿带句话,原本打算即刻便走,可没想到老夫突感身子不适,这才耽误了几日。”
云向迎忧心问道:“赵伯父可还好些了?”
“无妨,怕是水土不服罢了。”摆了摆手后,赵勤道,“没想到还是惊扰了贤侄。”
“这如何算是惊扰,赵伯父这么说,才是折煞了晚辈。”云向迎恭敬问道,“不知伯父可是请了郎中来瞧瞧?这南和县城比不得京城,外面的郎中还是不太可靠,我家中倒是有两位可用的,不如让他们给伯父把把脉。”
但赵侍郎还未开口,便听到从门外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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