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刚进了内院,他们便看见了柳宸。
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冷得跺脚。
远远地瞧见了安川,他连忙迎了过来,也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忙不迭地问道:“你去见她了?”
安川并不打算瞒他,稍一迟疑后一针见血地道:“是,不过她说,嫁入彭家是她最后一个心愿,以后生是彭家的人,死是彭家的鬼,没有半点商议的余地。”
“心愿……”柳宸浑身一震,将信将疑地问他道,“她当真是这么说的?她一定要嫁给彭琮?”
“没错,”安川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对他道,“午生,罢了,既然她心意已决,此事……”
“怎能罢了?!”一向待人和善的柳宸陡然大怒,吼道,“她若是再回彭家,岂不是送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彭家……”
他虽怒火正盛,可安川却还是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柳县令慎言!”
柳宸似乎险些要说出他不该说的话,而安川这一声“柳县令”将那些话给截了下来。
似是突然意识到还有他人在场,柳宸的心情虽仍是激怒不已,可还是按捺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许长恒,话却是问安川的:“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的?”
“路上偶然碰到的。”说着,他转过身去,吩咐她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许长恒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柳县令,早就想要离开,此时便顺势与他们拜别,转身小跑着往吏舍而去。
身后传来了两人的争执声。
“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我哪怕是绑,也要把她给送走!”
“你能绑她一时,可能绑她一世吗?江姑娘的脾性你是最清楚的……”
直到快到吏舍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也想起了方才那一幕。
她心中觉得奇怪,看柳县令的反应,虽说极不情愿江南翘嫁给彭琮,可好像并非因为争风吃醋,反而更似是在担心她的安危一般。
她又想起安川在花茶坊时所说的话,心下渐渐起疑,是什么会让他们认为江南翘嫁到彭家会有性命之忧?
难道彭家也与朝堂上的权势之争有关吗?
她心神恍惚地刚踏进院子,便听到陈中泽在屋子里骂人的声音,不由看了过去。
陈中泽的屋子开着门,方全与沈志远也在,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似是又在吃酒聊天,不过这次陈中泽滔滔不绝地嚷着什么,既愤又恼的的样子。
她藏着心事,原不想凑热闹,可却还是被陈中泽发现了,招呼着让她过去。
她只能走了过去,心事重重地落了座。
陈中泽刚要对她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便朝着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贤侄可要保重身体,”方全连忙道,“这么冷的天,在水里泡着可不命嘛!”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陈中泽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顺口问道:“怎么回事?”
“你是不知道,我今晚可是倒了大霉。”陈中泽愤然道,“原本我是想回家住一晚,可路过西桥附近时,正好看见一个姑娘跳水自尽,便好心跳下去救她,可她却赖我要抢她的包袱,还在水里便对我又打又骂,我一怒之下,顺手便将包袱又丢进了河里,当真是气死人。”
原来在柳水河畔救那落水姑娘的人便是陈中泽,只是在传言中他是要与那姑娘抢财物才会误将包袱扔进了水中,可实际上他想的只有救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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