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左的污言秽语还未说完,安子睿抬脚便将他踢飞了出去:“王班头,你竟连我都敢调戏吗?”
王大左被他这一脚踢得嗷嗷直叫,立刻醒了酒,支吾地惊愕问道:“你怎地在这里?”
“不仅我在这里,”安子睿冷冷地看着他,“我家公子也在,王捕头,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调戏良家妇女也是有违大周律法的吗?”
“老子……不是,我这怎算是有违律法呢?”王大左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辩解道,“这梁春本就是青楼出来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让人碰不得,更何况这次还是她自己先行挑逗于我的……”
“行了,这些腌臜话难道王班头打算说给我家公子听吗?”安子睿断然打断了他的话,提醒他道,“他可不是柳县令。”
王大左素日里对安川最为忌惮,此时断然也不敢放肆,只能自认倒霉,问他道:“那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安子睿哼了一声:“要不然,你自个儿进去问问我家公子?”
王大左立刻失了好奇心,忙不迭摆手道:“就不麻烦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王班头慢走,”看着他转身,安子睿扬声道,“这里住的都是清白良善人家,王班头都一大把年纪了,大晚上的来砸门着实不妥,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只会以为咱们衙门仗势欺人,以后这里王班头还是少来为妙,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又惊扰了我家公子的清闲。”
若在往常,王大左定然不敢与他顶嘴,但许是因着喝了酒又受了气,本要离开的他忽然壮起了胆子,又转回了身,梗着脖子不服气地道:“安捕快这话说得没理,原本就是那贱人在衙门口勾引我,我不过是来赴她的约而已,如何就不应该了?更何况,她又并非什么贞洁烈女,在花茶坊的时候就被我睡过了,有什么好装的?怎么了,难道就只能你们主仆两个在这里寻欢作乐,旁人过来就是有违大周律法吗?这是哪里的道理,改日我倒是要找柳县令说道说道……”
似是破罐子破摔一般,他一鼓作气地将肚子里的埋怨都嚷了出来,但话还没说完,便又戛然而止,因为他瞧见安川的身影从月光下朝自己越来越近了。
安子睿忍了怒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王班头还请慎言。”
王大左也渐渐地没了底气,不敢再吭声,向后退的脚步也慌乱起来,就在安川离院门只有几步之遥时猛地转身跑了。
安川吩咐安子睿道:“让他莫要在外面胡言乱语。”
安子睿应下,抬脚追了出去,但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回头问:“公子,不让他胡说什么?”
安川一蹙眉,反问他道:“你觉得呢?”
安子睿细细回想了一番,试探着问:“咱们主仆两个在这里寻欢作乐?”
他思来想去,方才王大左所言,也只有这句话是事关他们的。
见他神情肯定,安子睿反而觉得难以置信:“可公子以往不是并不在乎这些他人妄言吗?”
安川虽并未回答他,但安子睿只看他一眼,便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连忙应下又继续追了过去。
毕竟即便公子不在乎,可这件事却关乎梁家母女三人的清誉名声。
等他们都消失在了夜色中,他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院中。
梁母与梁冬正将刚端出来的月饼往屋子里收拾,应该是打算打包起来让他们带走,而此时原本坐满了人的桌子旁如今只有许长恒与梁春两个人了。
看他们似是在说话,安川并未打扰,又转过了身。
见他并未有再回来的意思,许长恒便开门见山地问梁春道:“梁姑娘,如今有安捕头做靠山,王班头以后应该不会再随意过来打扰你们了,你可以安心了。但是,这样的手段,还请姑娘以后莫要再用了。”
梁春蓦地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算计,只得承认道:“原来官爷已经看出来了。”
自从她从良以后,家里便断断续续地有男人找上门,虽然她将人赶跑过,何姐也帮过忙,可却仍断不了那些人的龌龊心思,尤其是王大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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