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夏明朗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笑了:“很好,现在咱俩都一样了。”
“你……”陆臻幡然醒悟。
半晌,夏明朗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笑了:“很好,现在咱俩都一样了。”
“你……”陆臻幡然醒悟。
很好归很好,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这地方走出去三步就是大街,人来人往,车去车走,抱一起亲个嘴儿还成……巷战神马的,夏明朗与陆臻尴尬地对视一眼:还真没这个胆子。
陆臻退开几步,喘息着靠到对面的墙上,指住夏明朗:“你他妈太幼稚了。”
“干嘛?”
“行行行,你别看我。”陆臻把手挡在眼前:“先缓缓吧。”
夏明朗失笑,转头看向巷外。
陆臻一直认为要从夏明朗那张老脸里看出好来,很是需要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审美飘移,但此时夏明朗微笑低头的侧脸实在帅得让人惊心。陆臻试图用理智来解释这个现象,思来想去,大约是夏明朗轮廓深峻,侧脸比起正面要好看得多。陆臻搓着汗津津的手指按住胸口,感觉就凭这一幅霓虹灯下剪影的轮廓,一直把夏明朗当帅哥算帐,他也不算亏心。
“我说,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真能缓下来吗?”夏明朗笑道。
陆臻沉默了几秒,把上衣扒下来抄在手里:“我先走一步。”
“真乖。”夏明朗脸上的笑纹扩大:“你还别笑我,我要不把你也搞硬了,你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我有那么坏吗?”陆臻囧然,转念一想又释然了,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有道理。”
陆臻提着上衣挡在身前,就近拐入一间公厕把自己草草处理了,咬牙切齿地给夏明朗发出一条短信:训练继续!
夏明朗马上回复过来:明白。
夏明朗这个晚上第二次锁定陆臻时,后者正在舞台上打鼓,赤裸的胸膛上滚着一层汗,射灯掠过他的脸,炫出一抹琉璃质的光采,像一个晶莹剔透的人。
夏明朗在吧台的亮处坐下,向陆臻遥遥敬了杯酒,他知道陆臻一定看到了。果然,密集地鼓点越发狂暴起来,好像憋着一股劲儿在发泄。每一记狂飚的鼓声都敲在人们的心脏上,舞池里的红男绿女被这鼓声撩拨地骚动,欢呼声阵阵。
不一会儿,歌唱完了,吉它也停了,只有贝斯还在鼓架旁边合声,主音吉它兴奋地大吼:“SOLO,SOLO……鼓手要SOLO。”
台下有人吹起口哨,人们又笑又跳,热闹得有如台风过境。
陆臻一曲终了,整个人湿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那样。酒保扔上去一瓶水,陆臻抄手接住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一边从舞台上轻盈跳下。
“认识?”夏明朗诧异。
“刚刚认识。”陆臻在夏明朗身边坐下。
“你找了个好地方。”夏明朗感慨,这酒吧他之前进过一次,可当时射灯对着舞池,他走了一圈居然没发现端倪。
“那是,我看着你来过一次。”陆臻把酒杯从夏明朗手上勾过来仰面喝干,然后重重地拍到桌子上:“你输了。”
夏明朗舔了舔下唇,极其温和地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陆臻凑近去看夏明朗的眼神,慢慢笑了起来。
“好。”他用更温柔的声调应道。
陆臻套上衣服又要了两杯酒,开始向夏明朗解释他这番小奇遇。原来这家驻场的正牌鼓手最近告病,替补队员水平太烂,节奏永远差一拍。陆臻正怀着满腔欲火无处发泄,再遇上这么个鼓点节奏,憋得火烧火燎,实在忍不住便随口向酒保吐槽,说这鼓打得,就跟射不出来一样。酒保当即爆笑。
不一会儿,主音吉它从台上下来,围着陆臻称兄道弟大喊知音。是的,今天晚上刚刚开场的时候,他也发出过同样的感慨。
摇滚小青年的交情很好攀上,先说说你喜欢的乐手,再说说我喜欢的乐手,最后痛骂一下现状,吼几句摇滚已死,马上就成了知交故旧。
主音听说陆臻原来打过鼓,立马拉着他上台去试。陆臻正愁没地儿排解,挑了几个曾经练到熟透的曲子,趁兴一通狂飚。这不是什么出名的摇滚吧,也不是什么大城市的酒吧街,大家进门喝酒求得就是个热闹,陆臻这番半生不熟的技艺已经算是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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