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了!”
她是在救场,怕我烂醉如泥。2022陈琳啊,陈琳,你可知道:我谢谢你!虽然现在我神志恍惚,头脑极不清醒,但我依然谢谢你的友情,谢谢老天——连爱情都不肯认识我,在它决定抛弃我的时候,我,还有你。
五十四暗算1
五十四暗算
鹊桥是桑拿、餐饮、歌舞厅一体的娱乐场所。在之前每晚,尽情陶醉在歌舞厅的欢声笑语的气氛里,而卸下伪装后,桑拿向来是我享受宁静、彻底放松的地方。
在那里,我不再是陪笑的坐台小姐,而是尊贵的客人。承接着热气氤氲的惬意,蒸腾着迷蒙幽暗的心绪,往往浴后神清气爽,斗志昂扬。
但是今天,我却被孤独地弃在池边。陈琳她们下水,交代我等在池边。现在已经很晚,桑拿的客人纷纷结账。大池之内,也不过是寥廖可数的几个人。
那几个男人一定是还没有给小费,不然,陈琳她们不会还在坐这个台。
真是可恨,把我灌成这样,还拉着她们过来洗桑拿。真是居心叵测。这个台的钱,也太难挣了。
头是沉沉地疼,这之前从未知道自己的酒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所以可笑地自吞苦果。我在池边,看着热气蜿蜒升腾,醉后血液飞快地在我体内流转,脸热面酣。
怔怔地看着一池水,倒印着我的影子微波荡漾。伸出手柔柔地挥动几许,长裙及地,腰容纤细,飘然举止间像极了敦煌的飞天。我若是飞天就好了,一定选择飘飘欲仙,永恒留下上升的姿态,可以脱离这苦海,忘记掉大爱无常,不动心、不了解、不深陷,无欲则刚。
忽然心上涌起苍凉。
人生百味,世事难料,痛不欲生也要装成百般笃定。爱过也不肯承认,直到爱已远去,还要伪装自己的不介意和坚强。
我是谁?我原本是一个热渴爱情的人,原本对爱,就像溺水的人遇到救命稻草一样狂喜,为何,当爱情真正到了我的面前,我却那样愚钝无知,与它相对陌生,冷言伤害,直到与它失之交臂?
在池边坐倒,任水浸湿我的裙裾,全身火热,其实很愿意下水一解燥意。但陈琳叮嘱我不可,怕我出事。百无聊赖,手撑着地,只能仰天看高深莫测又气势宏伟的天花板。它有着苍穹般的深邃气质,规则地星点分布着大小的装饰灯,每只灯,都光芒四射着柔和的、温柔的、照拂万众苍生的包容力。这宏大的场景,类似银河系的闪闪星河,忽然让我想起了它是什么——无数的灯象淡淡的星光,组成了夜空中纯净、透明的惊人寂静。
这些璀璨的星光,无法消除我心头难言的寂寞和寒冷。一抹傻笑,沉淀在我沉思又疲惫的心里。
我对着面前水中这孤单身影,木然地咧开了嘴,傻傻地笑了,“嘿嘿……”
“嘿嘿……”
隐隐感到有人过来。
我睁着视觉已恍惚不定的眼睛,想看清来人。看清了,心里一激灵,酒醒了一半。
是赵婉婷。
这场与她明争暗斗的较量,不是靠他的保护就可以解决的。我曾梦想打败她,用我自己的力量。心高气傲的我,恰逢年轻气盛,一样有不可一世的争强好胜。我知道她向来不怀好意,而在这种我酒恨穿肠、脆弱无助的时候乘虚而入,她到底想做什么?
象刺猬竖起浑身的荆棘,此刻我有了自我保护的本能。我酒醉本不太清醒,但对她有着防护的戒备。
自保的最佳办法是示弱,装得弱到极点,让对手忽视你反抗的力量。我眯着眼,假装根本看不清她,口中乱言,“你是谁,是谁呀?”
没发过酒疯,但至少见过人发,学得惟妙惟肖。
她蹲在我面前,审视我的醉脸,一瞬后似乎确认我症状不轻,嘴角现出冷笑。
“廖冰然!?”她试探地叫我。
我装作头昏目涨到听不见。
她再叫,我依然没反应,瘫坐在地上,头沉沉地坠下去。
听到她发自喉咙里的冷笑,肆无忌惮地逼近我。
“你不行啦?啊?你不行啦?”
我依然沉默着,不敢露出体力不支的马脚。
四十四暗算2
但她已察觉到我的迟钝,嘿嘿地笑着,话语从容地从牙缝中挤出,一瞬间站热了声嘶力竭的,向我喷泄而来。
“贱女人,你这么脏,这么无耻,他却看做宝!我这样的,他瞧都不瞧!廖冰然,你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嗯?”
我头痛欲裂,一是被她的恨意、咬牙切齿的愤怒激得脑涨,二是喝得实在太多,体力已经无法支撑大脑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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